是稷下学宫最有希望下一个顿悟先天的学子,也没什么权贵敢与其结交。
可范喻不一样。
在还没顿悟先天之前,他在稷下学宫一众学子中的声望便并不比姜青书差,而且周围已经聚拢了一大批拥趸者,每个月少说有十个晚上是在群臣家中赴宴,包括三公都当众对他的诗词赞不绝口!
等到成了先天后,这一现象更是变本加厉。
据柳如是所知,范喻从去年五月开始,每隔二三日便有一场宴会要赴,并且对宴会主人赠送的各类礼物来者不拒。
去年冬天,他甚至还收了个十二岁的陪读丫头。
在她看来,如果说姜青书是个孤傲不群的君子,将来会在朝堂上自成一派,不和其余党派同流合污的话,那么范喻便是个放荡不羁、广交好友的浪子,将来若是入朝为官,定会和其余党派打成一片,左右逢源!
此二人性格迥异,但都是百年难遇的人才,若能全部收服,那么日后景渊坐皇位会轻松很多。
但景渊却说……
范喻的身家并不清白!
“范喻二十岁那年入京,一如京便去了稷下学宫求学,但当时身上只有一些碎银两和十几个铜板,不够学费,学术上的见解也很一般,所以护卫把他拦在了门外。”
“此人也是个妙人,被阻拦后,他先是去集市上买了一壶烈酒和几本儒门着作,随后来到学宫门口一边灌酒取暖,一边大声朗诵。”
“那是个大雪天的清晨,天还未亮,学宫中的学子们还窝在被褥中,被朗诵声吵醒后纷纷赶到门口,责骂范喻不懂礼数!有人甚至放言会和学宫中的高层打招呼,阻止对方入宫求学!”
“幸好当时程哲路过,也不知是看出范喻有什么不凡之处,还是念其可怜,不但主动出手为对方垫付了学费,还将其收为自己的学生,领他走进了稷下学宫的门。”
“自那之后,范喻便一发不可收拾。”
“此人后来在学术上的造诣进展吓坏了许多学子先生,进入稷下学宫十三年,十三次学试,他足足拿了四次头名!”
“青书兄也只是在去年拿了一次而已!”
景渊笑了一下:
“当然,青书兄一直在藏拙,若是次次尽力,必然可以抢走范喻的风头。”
“……”
柳如是无言以对。
她这位夫君对姜青书的能力简直信任到了盲目的程度!
“殿下所说的这些,和他身家清白与否又有什么关系?”
景渊收敛笑容:
“自然是有关系的。”
“此人初入京城之时,在学术上的基础可谓是一塌湖涂!不但背不出几本完整的儒门着作,甚至连《楚史》都不曾读过!”
“若非如此,稷下学宫的护卫又岂会将他拦在门外,连一声通报都没有?”
柳如是微微一怔。
背不出几本完整的儒门着作可以理解,但没有读过《楚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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