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笼罩着许冬,他一时没意识到他碰到的小手,是名为“燕馨元”的女人(女孩儿)的。
“看~我都不需要怎么忍,就能做到这样。”
许冬后知后觉,眼前一亮,“照这么说,心魔是受了修为的连带?”
“基本上是的。”
怪不得修士都是越到后期越容易遇上瓶颈,万劫不复……
“情况如你所见,我的意思是你接着帮我。此次我想通了,不再做任何隐瞒,因此我可以和你说说南岭燕氏,我的本家血亲不足为外人道的腌臜事。”
“合着您之前说的,不完全?”
对许冬而言,这句问的多余,从师父说过的话中都能联想到。
但要顾着燕馨元的心情,多余也得问。
燕馨原地踱步了两个来回,点头:“那是凤毛麟角罢了。世族大家背阴处做的事远要超乎你的想象……”
稍后燕馨元向许冬描述了几个曾发生在他们燕氏家族深宅大院儿里的人间惨剧。
暴力、阴暗、血腥……荒淫无度、草菅人命、行同狗豨……
人能阴暗到这份儿上,豺狼野兽都得自愧弗如。
惨剧的主角是她的父兄,幼时身处糟糕透顶的环境,燕馨元没近墨者黑,长成一个变态,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玄子虽然也没学好,但他人不坏,这算是我为数不多能得到些许慰藉的一点。”
还真是,五长老那人除了喜欢嫖,做人挑不出什么大毛病。
“挥之不去的阴霾、对男人难以抑制的厌恶和修为得不到精进的迷惘共同促成了心魔,所以现在你明白了为什么整件事你没有一星半点儿的责任了吗?”
“呵呵,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弟子放上去的,不是吗?”
“‘最后一根稻草’?不错的比喻……”
燕馨元因为倾诉家族不堪,小脸煞白,这时总算有些血色。
玩笑过后,许冬一本正经地宽慰道:“人性本恶,中州如此,弟子的家乡亦然。很多时候您要学会骗自己,比方说有意地粉饰记忆,心境不一样了,看事的角度自然不同。”
“嗯。我说了半天了,你有什么一想起来,就心怯的回忆吗?也和我分享一下。”燕馨元好奇道。
“有……弟子小的时候亲眼见到一个横死街头的人,他是被车撞的,血肉模糊……”
“从那之后每当弟子过马——过街,都会手脚冰凉、心慌盗汗。”
燕馨元忍俊不禁问:“你怎么连我都比不上呢?尸体有什么好怕的?”
许冬不可能把前世和中州的差别说给她听,只好解释为他的“家乡”与中州是全然不同的两个世界,人们的认知、观念等等有着云壤之别。
“那你是怎么走出来的?有人开导,还是像你说的似的,进行自我欺骗?”
“找大夫啊,长老不记得弟子提过,家乡有专治心病的大夫吗?甚至自己骗自己这法子,就是那个时候家乡的大夫教弟子的。”
燕馨元恍然大悟,直言羡慕许冬家乡人可以找能治心病的大夫。
“不瞒长老,弟子的家乡与中州各有优缺,您还真用不着羡慕。”
想着聊天有助于身心健康,许冬捡不打紧的话题说给燕馨元。
如“弟子家乡人的平均寿命仅七八十年”“那边天地间没有灵气一说,古时人们打架用武功而不是功法”。
个把时辰下来,气氛突然就火热得停不下来,要不是下意识拍她肩膀被她一拳轰了出去,许冬差点儿以为她变成正常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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