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住受伤的胸口，鲜血顺着指尖流淌出来。
“秦川，你……！”顾心妍深吸了口气，她还在试图幻想，幻想这一切不是真的。
眼前这个男人，情急之下用她做了人盾，就为了保护她身后那个叫千夜凝烟的女人！
刚意识到这一点，顾心妍如遭晴天霹雳。真正肯定这一切是真的，她整个人都窒息了，心脏如遭千刀万剐一般的剧痛。
“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顾心妍在心里叫道。
想歇斯底里地吼出来，可是口中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极端的痛苦和绝望，已经让她几近失声了。
她的目光始终都没有离开“秦川”，泪水在眸子中打转，顺着脸颊滚落。可是，她看到的是“秦川”闪躲的眼神。
一切都在证明这一切是真的，根本就无从掩饰。
这一刻，身体上的剧痛都已经被顾心妍无视了，因为心实在太痛，撕心裂肺的感觉让她几近崩溃的边缘。
顾心妍瘫倒在地，任由眼泪狂奔，玉齿紧咬嘴唇，直到咬破，鲜血都渗了出来，顺着嘴角淋下。
玉手紧握，指甲深深地卡进了肉里也不罢休。
“对不起！”
龙囚避开了顾心妍的眼神，声音中尽是愧疚，他仍然是以秦川的身份对顾心妍说的，但也代表他自己。
毕竟，这就是他今天最重要的计划。
想让这个女人彻底放下顾虑，就要先让她的心死去。
看到顾心妍双眸中的冉冉恨意，龙囚知道，他的计划成功了！
顾心妍笑了，一种她从来没有过的可怕笑容。
然而下一秒她再也支撑不住，脑袋一垂便晕了过去。
“顾小姐！”
千夜凝烟扶住顾心妍，立即嘱咐汪玥赶紧安排送顾心妍去医院。
至于“秦川”，在顾心妍被送上救护车后，他便直接失踪了。
龙囚计划成功，当然要尽快失踪了，否则被看出真假只是时间问题。
大厦的顶层，之前的几名刺杀千夜凝烟的杀手就在那里等候，龙囚出现，几人立即恭敬以对。
所以，这些人是龙囚的人，他们根本不是为了刺杀千夜凝烟，而就是配合龙囚去演好这场戏。
“那一刀是谁刺的？”龙囚声音幽冷地问道。
话说完，一个人忐忑不安地站了出来。
下一秒疾风掠过，然后那人已经到了楼顶的边缘，半个身子都越过了边缘的护栏，悬在了呼呼冷风中。
这是一百五十多米高的楼顶，这个人全身的重量完全靠龙囚一只手揪着他的后衣领承载。
粉身碎骨，只在龙囚一念之间。
“龙主，饶命！”那人脸色煞白，连求饶都不敢发出太大声。
一切都是按龙囚吩咐办的，他也不知道自己哪儿做错了。
“你出手有点过重了！”龙囚冷冷地道。
这人心里叫屈：自己是完全按吩咐办事，至于出手过重，拿着那个女人挡刀的，不正是龙主本人吗？
但是，即使他心里有冤他也不敢说。他的龙主说是他的错，那就是他的错！
这样的错要不要他用命来赔偿，全在他的龙主一念之间。
龙囚最后还是放过了他，没有把他从楼顶上扔下去。
他当然知道，今天的一切结果，全都出于他的安排，这些人又怎敢越雷池一步。
他只不过是心里对顾心妍有那么点儿过意不去，找个途径发泄一下而已。
一声惨叫传来，龙囚手起刀落，那人的一只手直接脱离了他的手臂。
“谢龙主宽恕，谢龙珠不杀之恩！”
惨叫之余，那人还忍痛对龙囚千恩万谢。
“都留在龙海，随时待命！”龙囚丢下一句，飒然闪离。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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