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就跟你说,如果你让我们开船去接你这一来一回的耽误时间……”
“不是这个,这个我都计划好了,是你们的船停靠码头接上我以后还不走,还去搬这个拿那个,嗨,一下子把时间耽误了。”调音师打断他的话说道。
语气很不忿。
表情很不悦。
这下子别说暴脾气的大胆了,就是王忆也有些生气。
这人情商有点低吧?哪有一见面这么说话的?
王向红问道:“那请问你要坐几点的火车?我看今天海情不错,或许我们可以加……”
“肯定来不及了,”调音师伸出左手看了看手表,“现在都已经快三点了,我买的是六、五点半的火车票,我看坐船从市里到你们岛上得三个小时,这来不及了——唉,火车票报废了。”
他接连两次打断了王向红的话。
对于刚见面的陌生人而言,这就有些过分了。
属于很不礼貌。
王向红不在乎这种事可大胆在乎,他脸色一沉举起手臂就要指着调音师发火。
王忆摁住了他的手臂,看着调音师露出慈祥的笑容。
他有点看出这调音师的意思了。
醉翁之意不在酒!
调音师说这些恐怕不是在抱怨或者批评他们,他两次开口说话都强调了‘钱’。
第一次说旷工会扣工钱,第二次就是说‘买下的火车票报废了’。
这是在点他们呢吧?
于是王忆笑嘻嘻的问道:“原来这样呀?这确实不好,让同志你破费不少钱呢。”
他说这话不是客气,是在验证自己的猜想。
结果调音师紧接着说道:“虽然我不想这么说、虽然这么说有些尴尬,但我这次确实要损失一些票子了。”
“旷工一天十块钱,买火车票更贵,二十块钱,这合计起来就是三十块呢!”
王向红听到这话有些吃惊:“你的火车票是二十块钱?你买的是到哪里的票呀?”
这年头火车票不便宜,老百姓出行不容易,但沪都是大站,列次多,像是沪都到羊城的票价也不过才六块钱。
“主要是我买的是卧铺票。”调音师含糊的说道,“卧铺票贵。”
王忆说道:“卧铺票贵,但也用不上二十元钱吧?”
调音师说道:“我买的是软卧!”
王忆一听乐了。
得了。
这家伙就是明摆着想收贿赂了!
这二十块钱显然是他随便报的价格了。
王向红也意识到了这点,他试探的问道:“那同志,你已经买上火车票了吗?”
青年调音师立马说道:“买了,同志,我要是没买票,我能说浪费这钱了吗?”
王向红问道:“那我能看看这票呢——别误会,不是不相信你的话,是我们乡下人没见过软卧的火车票啥样子。”
青年调音师就说道:“跟普通火车票一样,就是车厢标号不一样。唉,一张票二十多块,就算二十块吧,这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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