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作主张地插手顾家的家事,你姑母怪罪你了没有?”
“没有啊,”秦岫摇摇头,照实说道,“她还挺乐意我把表姐带回来的,还说让我照顾好她,别让她受委屈。”
虽然秦岫此举到底有些欠妥,可见着顾衡这个模样,秦贤也不好怪罪她。
顾衡在秦家养了四年,阖府都要唤一声表姑娘,她受惯了苦楚,胆子小,做什么都畏手畏脚的,也唯恐到了新的地方,又像以前那样被欺负。
有几个不听话的下人阳奉阴违,看不起这个半路冒出来的怯弱的表姑娘,明里暗里给她使绊子,顾衡怕添麻烦,便忍下来不说,直到被秦岫发现,当场便发作了那几个人。
“我都不知道,我们家还敢有这么狂妄的奴才。”
“表姑娘是主子,还没人敢在我的眼皮底下欺软怕硬,你们要是有什么不满,尽管来找我。”小少主笑地十分温良,“让我知道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流出来一句闲话,舌头别要了。敢使绊子?还敢给她脸色瞧?府里养着你们,不是让你们爬上头欺压主子的!”
那次之后果然没人再敢冒犯顾衡,长了脑子的人都能看出来这位表姑娘是主君和少主的心头宝,冒犯她,不要命了么?!就这么过了大半年,顾衡就像是从地狱里脱身,不再怕见人,不再见谁都是怯生生的,秦贤怕自家不成器的女儿带坏这个侄女,转车给顾衡单独请了先生教导她的功课。
她的腰板也逐渐直了,待人温和有礼,脸上的笑虽然很浅很淡,可十分好看。
那个被人欺辱到绝境的庶女,长成了一个翩翩的君子。
某天夜里顾衡看好了书,正打算上床歇息,忽然窗户被人咚咚咚敲了几下,带着秦岫猫儿一样的声音:“表姐,表姐,我是长渊呀。”
顾衡原以为是贼人,听见这话登时哭笑不得,走过去把窗户打开,就看见秦岫露着脑袋对她笑。
顾衡:“这么晚了,怎么不去睡觉呀?”
“我睡不着,”小姑娘露出一口白牙来,“表姐一个人睡会不会觉得孤单,用不用……用不用我陪你?”
顾衡本来想说不用,自己已经习惯了,将要出口的时候却突然对上了秦岫的目光,竟然隐隐看”出了些许期待。
她顿了一下,改口说:“要不……你进来吧?”
秦岫等的就是这句,当即风一样推开屋子,火急火燎地冲进来关上门,顾衡忍不住朝她身后投去一眼,确认并没有什么洪水猛兽在撒着蹄子追赶她,这才走过来灭了灯,又躺了回去。
旁边多了个缩在被子里的小姑娘,这小姑娘既是自己的表妹,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顾衡心里未免就有些七上八下——这是她第一次和秦岫共枕一床,再躺回去的时候明显有些局促。
“表姐。”秦岫叫她。
“嗯?”顾衡一紧张,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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