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师尊依然低垂着双眼,这两个字仿佛费劲了他全部的力气。
好多事,好多被他遗忘的事,就在这一瞬间涌入脑海,殷危娄的头炸裂一般地疼痛,跌跌撞撞地回到师尊面前。
“阿娄……”
师尊那双总是拢着一层冰霜的眼睛仿佛化开了,眼中不再是灰雾风雪,眼睛中好像有了亮光,有了粲然星辰。
师尊终于肯叫他一声。
也终于肯多看他一眼。
只是这声来的太晚,那一刻师尊仿佛松了口气,嘴唇微动,殷危娄没有听清他说了什么,而后师尊常年没有一丝表情的脸上,薄唇轻抿,扯出一个浅淡的微笑。
他当时记起了什么?
他忘了。
只记得师尊这样叫了他一声,但是却忘了那一瞬间,他都想起了什么。他把师尊从铁链上放下来,师尊的身上都是血,素净的衣服被鲜血浸染,好像绽放在忘川河畔的血红彼岸花。师尊就这样在他的怀里慢慢没了呼吸。
然后殷危娄疯了。
疯狂地大肆屠戮着眼前所见,魔气失控,整个修真界在肆虐的魔气之中毁于一旦。
殷危娄从回忆中缓过神来,现在还觉得自己的头在隐隐作痛。
那时他到底想起了什么?
师尊死前为何会对他笑?又为何会叫他“阿娄”?
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还是根本就是另一回事?
这个称呼好像在他的记忆中沉寂了很多年,在时突然被翻了出来,防不胜防。
殷危娄的手背蹭过酸涩的眼睛,才发觉自己的眼中满是泪水。现在这个师尊,既没有被夺舍,和上一世的师尊也完全不同,殷危娄想不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九算、小酥肉……他在这一世未曾向任何人透漏过自己的喜好,师尊自然也无从打听。难道师尊也是重生的?这也不对,前世的师尊不管他,根本不知道他喜欢什么东西……
想不通,实在想不通。
师尊下毒了?
殷危娄又仔细查看了一下这包小酥肉,什么毒素都没有发现。
手里的吃食从一开的微微烫手,到现在已经凉了。殷危娄还是一口没动。思虑良久,殷危娄心下一横,将这包小酥肉扔了,不再理会。
白予卿现在满脑子都是九算。
从小徒弟的房间几乎落荒而逃,他甚至不知道为什么要逃出来。以前发现学生读闲书,他都可以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夺过来没收,那他刚才为什么逃?他大可以直接把那本小黄书拿过来,大可以直接告诉小徒弟自己给错了书!
所以他逃什么?脸红什么?
白予卿真想狠狠抽自己一巴掌,心道下次就这么干,大不了挑个小徒弟不在的时候,把那本书偷回来就是。现在先跟魏滕去报告一下南城任务的完成情况。
他到的时候,学颍闻这位“学师妹”也在,见他过来,学颍闻款款欠身行礼,想起上次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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