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棉花。
林柚把东西放回去,准备去看看梳妆台。
她没走得动。
林柚僵在那里,察觉到有什么冰冰凉凉的触感爬上脚腕。
她慢慢低下头,是几根苍白得毫无血色的手指。
——床底下有东西。
几乎是这念头刚浮现在脑海里,她就觉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猛地摔倒,重重磕在地上的后脑勺和肩膀都是阵阵钝痛,等林柚回过神,她已经将近有半个身子被拉进了床底。
“怎么回事???”
听见这边动静的耿清河马上冲过来,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往外拽。
林柚没顾上解释,那东西的力气实在有点大,她跟耿清河加在一起才刚够与之抗衡。她咬咬牙,另一脚直接踹在了那只手上。
那手像是吃痛,蓦地松开了。
这下,耿清河才顺利地把她拉起来,“……发生什么了?”
“床底下有只手在拉我。”
刚经过一番搏斗,林柚的气息还有点不稳。脑后和后背还在作痛,她稳住呼吸。
“来,搭把手,帮我把床板搬开。”
她可是十分记仇的。
——然后借着一记膝击,这拉扯的力道足够她一下子把细绳割断。
手掌翻转,钥匙串恰好在那位置落进掌心。
要说哪里还有美中不足的……
林柚的视线移向指腹。
她也没多少经验,做得不那么熟练,小刀又太过锋利,不小心在手上割了一刀。
幸好伤口不深,血很容易就自己止住了。
“说实话,”林柚道,“我在想万一这一串钥匙里没有一把是真的该怎么办。”
这血不就白流了。
耿清河:“……”
耿清河:“别吧,这么虐的吗?”
林柚无谓地耸耸肩,反正这把是不行,她换成下一把继续试。
他们俩一路听着周遭的动静,瞒过还在四处爬行的女佣的耳目,终于到达了通往四楼的楼梯口前。
此时此刻,是凌晨两点,距离六点天亮还有四个小时。
正如留在楼下大厅的队友所言,一扇木门挡住了所有去路。门板厚重,门锁还十分结实,拿不到钥匙还就真进不去。
这一把还是不行。连续试了四五把,林柚早习惯了失败,她转转钥匙圈,又将一把新的插进去。
钥匙齿与锁孔完美贴合,林柚精神一振,十分顺畅地转动了钥匙。
开了!
下一秒,迎面而来的空气熏得两人齐齐后退一步。
林柚捏住鼻子,她现在有点不太想上去了。
“这怎么——”耿清河的表情也是十足的嫌弃,“这怎么这么难闻?!”
如果非要形容,这是一种刨开墓穴般的恶臭。林柚没想过这辈子还能闻到这样的味道,她头一回觉得《盒》的嗅觉拟真做得太过。
在大开的木门前呆立半天,权当是放放味儿。
“……行了。”
事到如今也不能真不去,林柚用手扇了扇,艰难地做了决定,
请收藏:https://m.shuxiangjia.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