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完,他丢开笔,朝苏崇礼的方向看去:“狠角色呀。”
裴月半下意识也回了头,朝病床上的苏崇礼看去,他还靠在床头缩成一团,鼓着脸朝缠满纱布的手心吹气,看起来幼稚到不行。
“他胆子那么小,平时擦破点皮都吓得不行。”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解释这个,但还是说了出来。
“luna同学,”校医大叔板起脸,“我可是在学校工作,这种事见得多了。这伤到底是怎么回事,在专业领域,我比你更明白。”
他踢了踢脚边盛着止血棉球的垃圾桶,笑起来:“不过能让你担心成这样,他这点血也没白出。当年画壁画从脚手架上摔下来,你腿上划了那么深的一道伤,我都没看你吓成这样。”
裴月半其实明白,校医大叔根本没必要夸大或说谎。但是,苏崇礼也没有必要这么做啊。
她走到苏崇礼跟前,站着看他。
“手还疼吗?”她问。
苏崇礼隐约察觉出裴月半的情绪不对。
他望着她的眼睛,迟疑地摇了下头:“不疼。”
“手到底是怎么伤的?”
“……”
他垂下头,盯着床单,不看她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的睫毛才颤了两下,委委屈屈地吸了下鼻子:“我去画展了,但是你没看到我。我给你打电话,你一次都没接。短信也只回了让我等……”
“所以呢?所以你就把手弄伤?就因为我没接你的电话?”
“你一直都在看他!”
苏崇礼猛地抬起头,眼泪就在眼睛里打转。
他盯着她,几乎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我都走到你身后了,你都没有发现我。他一出现,你就看不到我了……”
她确实没有注意到苏崇礼。
她当时全心全意都在想着快点介绍完、快点回去,所以眼睛不是盯着手里的介绍册、就是去看李重年的反应。他感兴趣,她就多介绍几句,他如果兴致缺缺,那她就可以引导他走向下一副作品,
跟苏崇礼说得完全不是一回事。
“没注意到你,我向你道歉。”
看苏崇礼眼泪汪汪的样子,她就没办法跟他生气。
裴月半伸出手指,戳戳他紧绷着的脸:“但是,这也不能成为你伤害自己的理由。这次就算了,下次我肯定会生气的,绝对没有这次说说这么简单。”
苏崇礼抓住她的手指握住,贴到嘴唇上蹭呀蹭,蹭得裴月半心又软了。
她很没原则地向苏崇礼汇报:“我现在还得回画展一趟,刚刚走的太急,事情没处理完,至少要向对方道歉说明一下。你呢?要跟我一起去吗?”
“为什么要回去?”苏崇礼一听就急了,“我听到他和别人说话了,他的英语那么好,其他人都可以给他做向导!
“你说的没错,我不做向导也行,但是我必须要过去把事情说明白。”
她刚刚可是对李重年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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