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顾安笙极力忍耐的样子,心急如焚,却也无可奈何,只能焦灼的在幕后等待着。
可是顾安笙额头上密布的汗珠越来越多,他依然谈笑自若,可他的声音已经带了些许的颤抖。乔锦月清晰的从侧幕看到,顾安笙的足底有鲜血溢出。
“仲怀,仲怀!”乔锦月惊叫:“你看安笙的脚下已经出血了,怎么办啊?”
胡仲怀亦看到了顾安笙足下的鲜血,他亦受惊不小:“天呐,师兄的脚真的出血了,明明都已经好了,怎么会这样?”
乔锦月忧心的哭了出来,想不顾一切的冲上台前将顾安笙拉回来:“不行,他不能硬撑下去的,这样他会出事的!”
“不能这么做,锦月!”胡仲怀见状忙拦住了乔锦月,他虽然担心却保持着理智:“梨园规矩不能破,你要上去打断他的演出,那就酿成天大的罪过了。”
乔锦月不会不懂梨园的规矩,想到此处,她只能望而止步,可心里的担忧却减不缓半分。
她只得哭泣:“可是他在台上伤成这个样子,怎么办?他要是再不结束,恐怕真的要出事了!”
胡仲怀看了一下时间,拍拍胸口,劝道乔锦月,也是在劝自己:“放心,没事的,这场节目短了算还有二十分钟就结束了,师兄一定能挺过去的!”
台上的顾安笙强忍着锥心的疼痛谈笑自若,侧幕的两个人每一秒钟都受着煎熬。
他并没有因为自己的伤而缩短相声段子的长度,他丝毫不删减的说完了一整段一个小时的《九艺闹公堂》。
当他下了台时,却再也撑不住了,煞白的脸色,密布的汗珠,乔锦月在后台迎他时,他整个人都倒在了乔锦月的肩上。
他吃力的说:“月儿,我好痛,快送我去医院!”
乔锦月被顾安笙这个样子吓得不轻:“安笙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乔锦月与胡仲怀将顾安笙扶到轮椅车上,以最快的速度将他送往了医院。
“你足中的骨骼以穿出足底,是劳累过度旧伤复发的迹象,需马上手术做好处理。”
乔锦月焦急:“刻不容缓,那快些手术吧!”
“不行,不能现在手术。”哪曾想顾安笙却拒绝:“明天我在丹阳剧院还有一场重大的演出,这场演出是推不了的,能不能再拖两天,后天再来手术!”
乔锦月急道:“你都什么样子了安笙,这个时候再不手术是真的会出事的!”
“不行!”顾安笙坚决:“这场演出是无论如何都不能不去的。”他看向医生,乞求:“医生,我不能现在就手术,我还能不能再拖两天?”
那医生道:“多拖一天就多一天的伤害,而且就算是再拖两天,你也要做些简易的处理,并且不能这几天都不能再走路了。”
顾安笙坚定的点头:“那就先做些处理吧,等到后天再手术!”
“可是……”乔锦月担忧:“你伤得这么重,再拖两天会出危险的啊!”
“是啊!”胡仲怀亦说:“我和我爹说一声让他帮你推了这演出吧,他知道你受伤了他一定会允许的!”
“不!”顾安笙态度坚决的不容改变:“锦月仲怀,我能回戏台实属不易,我不能对不起我的看客。明天的这场演出那么重大,我是不可能推掉的。哪怕是坐着轮椅,我也要上台!”
见顾安笙态度如此坚决,乔锦月与胡仲怀自知多劝无益,便依了他的言,让他先做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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