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老头的活儿我都没做完呢!”
张六低低一笑。
“若是圣人答应我,我替圣人做。”
般弱双眼燃起希望的火光,又熄了下来,她撇了撇嘴,“算了,还是我自己做,万一被他们看出来,可好一段日子没得消停。”
张六莞尔,抚她脸庞,欢喜不已。
“圣人长大了,会着想了,连陷阱都认得了。”
般弱不满拍他的手,“又来埋汰我!快说是什么事,过了这村儿没那店儿了!”
内相目光灼灼望着她,“自然是想圣人,陪我走一趟白圣禅寺。”
般弱苦思冥想他的目的,“你要出家?”
张六眼波婉转,“圣人的床榻,若无我翻江起浪,岂不遗憾?”
般弱横他一眼。
张六又携她的手,温声道,“圣人,随我去罢,那一日是空闲的,圣人可不做任何功课。”
此禽兽总算说了句人话!
般弱怦然心动,就这样被老狐狸骗到了白圣禅寺,是方丈亲自接待。
方丈一看这两位贵极天下的面相,愣在原地。
张六摩挲着木匣,又依依不舍交给了方丈,“我不求功名利禄,也不求千秋长寿。”他双眼如墨,化开了山水,又流转到身旁的人,“只求下世能得圆满,六根皆在,与我的意中人再续前缘。”
般弱颤了颤。
妈耶,这男主说话怎么阴森森的,好像做厉鬼都要缠上她似的。
方丈同样颤颤接过,“如此,当起一殿,单独供奉。”
张六腕间缠着寂冷佛珠,朝着方丈恭恭敬敬施了一个佛礼,任他权势滔天,此刻姿态却是庄严郑重,“香油俱是备好,我可保白圣禅寺百年安宁,外敌不侵,还请方丈多多费心。”
方丈却是摇头,“天下安宁,我方才安。”
这权倾朝野的内相面相尊贵,命数曲折离奇,他聪明无极,却是多欲而酷烈,善变而乖戾,天下落入他手,也不知九州未来如何?眼下这一柄饮血之剑分明是有了剑鞘,方才收敛片刻,掩人耳目。
方丈又看向般弱,叹息一声。
这位却是多情薄情之相,也不知她的恩宠雨露能降到几时?
若有朝一日她不愿做剑鞘,谁又能阻止刀锋的厮杀?
般弱:“?”
这老和尚什么眼神?怎么好像在看一个风流小垃圾似的?
般弱还想跟他辩论,被张六半哄半骗挪了出去。
般弱气愤道,“你干嘛堵我的嘴,那老和尚定在蔑视我!”
张六摸摸她的眉眼,“方丈会看面相,想来是你的命格妙不可言,让他眼神复杂了些。”
“……可是我感觉他想骂我。”
“你那么好,他骂你什么呢?”
“骂我不长情,迟早会背叛你!”
般弱对眼技可谓是解读一流。
他抚在她眼睫的指尖微微一颤,又若无其事收了回去。
会吗?
他想问她。
你会不会像我一样忠贞,像我一样长情,永世追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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