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几近铁青,内力凝聚在手心上,猛地用力,信函化作粉末,纷纷扬扬飘落在地上。
他几乎不用去猜黎叔等人的去向,单凭信上所言,怕是早已死在了四弟手里。
因为他再清楚不过,一旦他撒手人寰,这些忠于他的下属,必将倾尽一切,为他报仇!而此女又是为何疯癫,怕也与他脱不了干系。
他是在防着有人将他的消息透露给师弟妹,故而,将所有知情者灭口!
之所以将这封信放于别城,不过是一场算计,先以书信乱他心神,种下诛心蛊,再留下线索,告知他仍有重要之物放在他处,他身中蛊毒,若想活命,唯有遵照信上所述的去办。
“好一个四弟!”楚庭龇目欲裂地开口,转瞬,他便稳住心神,目光落在那与这封信同处一室的女人身上。
这人他自是认得的,这张脸纵使化成了灰,他也不会忘记。
“呵!”就是明知这人并非师弟妹,单是同一张脸,亦能叫四弟杀尽天下人,也忍不下心取她性命么?
“将此人安置在宫中,着人严加看管!”楚庭沉声吩咐道,再不愿多看唐芙的脸一眼。
八日后深夜,永腾京师丞相府邸。
唐芯在床榻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
“嗷嗷嗷!”她抓狂似的扯着头发,尼玛!她要嫁人了!真的要嫁人了!肿么办,她好紧张!
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瞅着被装扮得格外喜庆的卧房,再看看放在桌上的凤冠霞帔,她忽地有些害怕。
封后大典结束,就是洞房……
洞房就意味着,她要和冷面神坦诚相对!
据说,第一次会疼得撕心裂肺,而以冷面神憋了辣么久的架势来看。
“尼玛!宝宝妥妥会下不来床啊!”
不行!她得逃!
唐芯一股脑跳到地上,人还未出去,门外就传来了修容毕恭毕敬的声音:“皇后娘娘时辰不早了,请您早些就寝。”
“我就睡,就睡。”唐芯呵呵笑了两声,随即,脸色一垮。
嘤嘤嘤,外头有人监视,逃不掉怎么办?
在床上打滚打了好久,直到卯时,才迷迷糊糊进入梦乡,然而,没睡到一个时辰,就被鱼贯而入的嬷嬷从热乎的被窝里拽了出来。
晕乎乎上妆,晕乎乎换上凤袍,等那比冬瓜还重的凤冠压到头顶上,唐芯的神志才勉强恢复了一丝清醒。
“吉时到——”
嬷嬷满脸喜气地叫嚷一声,下一秒,张芸便扶住了唐芯的手臂,将她领向屋外。
红毡一路从后院蔓延至府门,路上家丁叩迎,红绸漫天,垂落着金色帐幔的凤辇由八十八名宫女及太监列于两侧,护于正中。
前方龙威亲率五百边疆士兵开道,后方礼部乐师随队而走。
十里红妆,件件朱漆髹金,皆由礼部所备。
唐芯努力保持着脖子坚挺的姿势登上凤辇,刚落座,便听见后方奏乐声起,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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