际定论，《那个他》的播放量却呈现出断崖式下跌，基本与下半年热播剧无缘了。
“事情就是这样，现在真相究竟是什么，我们也不清楚……工作室什么都不说，什么也不做，我们就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人骂哥哥……”行凶的小女孩勉强止住了抽泣，抬起眼看了看坐在单人沙发上一脸不耐烦的陈毅，又瞟到另一边做记录的钱秘书。
钱秘书道，“那是谁给了你李瑞景的地址？这件事跟他有什么关系？”
“是一个追私人行程的姐姐。”女孩抹了一把脸，吸吸鼻子道，“我们都很讨厌李瑞景，他一没有名气，长得也丑……”
“——少讲废话。”陈毅吼道。
小女孩被他凶得一抖，下意识瞟了他一眼，又飞快低下头，道，“我们觉得他俩没有真的在谈恋爱，只是公司为了捧李瑞景，故意让哥哥带飞他。”
她拿出手机，翻出一个仅二十人的小群，“我们都怀疑他俩不是真的，所以看到李瑞景怀孕以后，群主姐姐就发了那条爆料的微博。”
——她指的便是最开始带节奏说李瑞景出轨的那条微博了。
钱秘书顺势拿过手机翻了翻聊天记录，看了几秒就有点受不了，他一个大男人实在难以想象现在十几岁的小姑娘嘴巴怎么这么脏。群里不止骂公司，骂团队，骂李瑞景，就连早些年跟时盛谈过恋爱，现在避嫌到再也不同台的倪漫也难以幸免。
“我进了群以后，他们告诉我，公司现在力捧李瑞景，对时盛哥哥的事业都不上心了。”
“呵。”陈毅忍不住嗤笑一声。
小姑娘又胆战心惊地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这次抄袭事件，本来可以很快处理好，可是他们就是装死不回应，把哥哥推到风口浪尖上。现在网上一边倒的骂哥哥，果然，李瑞景出轨的事就没人讨论了。”
钱秘书扶额，简直槽多无口。
网民天生忘性大，热点事件本就是一波覆盖另一波，能整出这么一套阴谋论来洗脑未成年小妹妹的也是营销人才。
“之后有一天……群主私聊了我李瑞景的住址，她说只有我跟他同城，而且……而且群里，只有我是未成年。”
讲到这里，她也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是被利用了，立刻又哭丧着脸嚎啕起来。
陈毅烦不胜烦地站起身，一旁的司机已经手疾眼快地替他拉开了门。钱秘书当即会意，拍了拍女孩道，“事情我们已经了解了，如果你没有其他需要交代的事就可以回家了。今天的发生的一切都要守口如瓶，能做到吧？”
女孩一个劲地点头，见钱秘书也要离去，又拽着他袖子道，“那……那李瑞景呢，他会没事吧？”
钱秘书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这不是你应该担心的。”
“可是我……”
“你感到很抱歉。”
女孩忙不迭地点头。
“可是人，总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啊。”钱秘书道，“今天你能好端端站在这里，已经是我们陈总最大的仁慈了。既然感觉很抱歉，那就带着这种愧疚活下去。”
“就当是成年前上的一堂重要的法律课吧，小孩。”他抽开女孩的手，冷淡道，“少追星，多补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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