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那个可怜画家的故事,因为她小时候也在荔城长大,对曲阿姨提到的事物皆有熟悉感,但当这有熟悉感的一切在眼前时,她仿佛真的透过这些认识了许音。
空气中散着木头淡淡的腐朽气息,被满院的桃花香中和,并不突兀。
荔城有很多人家养桃花,这院子也如任何一户人家一样,平凡安宁。
沈靳知看喻迟笙走神,他笑着解释:“阿笙,我说过的,我母亲是荔城人。”
所以沈靳知知道荔城人喜欢看花,而不是看雪。
喻迟笙凑近去看那桃花树,桃花树枝梢上挂了小木牌,她好奇上边写了什么,可小木牌挂得高,她只能伸手去够。
她的动作招来桃花花瓣掉落,花瓣飘飘坠坠落在她肩上。
她还没开口拜托沈靳知,沈靳知已经站在她身旁,手臂越过她将木牌正面翻过来。
喻迟笙下意识一顿,扭头去看沈靳知。
即便不是鼻尖对着鼻尖,但距离也离得很近,喻迟笙的视线只能微仰看进沈靳知眼底。
喻迟笙想起沈靳知爱画的理由,他说画可以用眼睛去看。
她看进沈靳知眼底,终觉出沈靳知也像一幅画。
而沈靳知也在看她。
他们视线似乎在交缠,谁也没松开。
桃花如雨飘落,淋了两人一身。
风把木牌翻得哗啦作响,荔城的春日总是热闹的。
不知名的鸟叫声,石臼上的滴水声,以及花瓣无言掉落的声音。
沈靳知无意去关心木牌上写了什么。
喻迟笙轻轻呵气时都是桃花清淡的香。
这桃花是独一株被他赋予意义的。
还有他母亲说的满园春色。
他或许知道荔城人的浪漫就是守着这满院子的春色,守着这热闹,年年如此。
可他想把她留下来。
他第一次说:“阿笙,我并非不羡慕这些。”
喻迟笙明白,要剥开自己去跟另外一个人分享并不是易事,譬如她,譬如沈靳知。
所以她沉默,也不去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只是安静听沈靳知说话。
沈靳知语气如常,却多了几分晦涩。
“虽然外人都说沈夫人只是意外失明,但只有我知道我母亲的眼睛是怎么失明的。连我都很难想象,感知世界的眼睛对画家有多重要,而我母亲为了我根本没为她这被浪费的天赋反抗。”
沈靳知不想过多谈及沈恒原和许音是如何相识,如何因为荒唐一夜有了他。他小时候的记忆里,只有坐在落地窗边安静晒太阳的许音。她瞳色也浅,是通透的琥珀色,阳光落进她浅琥珀色的眸间,那画面看了只让人悲伤。
她拉着他的手,和他一起伸手去感知太阳,她微笑着说:“今天的阳光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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