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二十九章 分道(下)_如此多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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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犯不着为此记恨容府。”

  张子师见说了半日她竟并无倒戈之意,眼看到手的出云关又要泡汤,心下大急,忙一把拉住她,急切道:“将军襟怀坦荡,旁人却未必如此待你。你可知道,咱们此番出兵,正是出自你们自家人授意,矛头可是直指着你!”

  秋往事立时停下脚步,面上却不露声色,只不置可否地“哦?”了一声。

  张子师见她有意,当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气道:“李烬之与顾相议定罢兵不久,顾相便接到信,指示咱们可趁容府不备之际偷袭井天,自有人会在泸中做出安排以为里应外合。将军当知道,孙乾自当门关陷落后一直不得志,被烈洲救回后也无人理睬,因此若非那封信中提到将军身世,咱们根本想不起孙乾来,更不知你们之间的恩怨。那信中更提议咱们可利用孙乾激怒将军,届时或是离间,或是诱杀,皆可任意为之。”

  秋往事心中一动,似隐约触到些什么,未及细想,先问道:“此话当真?写信之人是谁?”

  “千真万确!”张子师满脸诚恳,“我不知这信是谁所写,据我所察,恐怕顾相也未必知道。但那是容府之人,且身居高位,这一点当无疑义。”

  秋往事沉默半晌,点点头,轻声道:“既如此,容军倒是真的回不得了。”

  张子师大喜过望,胸膛一挺,恳声道:“将军若愿来我大显,我可为将军向皇上与顾相引荐。”

  “那便有劳将军。”秋往事回过身来,淡淡望着他,忽眉梢轻挑,微微笑道,“只是在那之前,还有一事要将军帮忙。”

  却说严浒自送走了许暮归,便一直闷闷地待在屋内,一时想起秋往事,一时想起久久不至的援兵,只觉满腔烦躁,坐立不定,索性把公文扔在一旁,早早上床睡了。

  正睡得沉,忽被一阵敲门声惊醒。严浒陡地坐起,不敢怠慢,匆匆披上外袍向外冲去,尚未开门便连声喝问:“怎么了?”

  门外之人小声答了句什么。严浒听不真切,心急火燎地拉开门,劈头叱道:“蚊子托生么!到底怎么了?”

  门外兵士轻轻一颤,似是不敢抬头,支吾了半晌方吞吞吐吐地道:“秋将军她……不见了。”

  “什么!”严浒猛地跳起来,立时向外冲去,一面怒骂道,“干什么吃的,看个人都看不住!什么时候不见的?”

  那兵士缩了缩头,不敢说不知道,忙掏出一张纸条递上道:“秋将军留了字条。”

  “怎不早说!”严浒脚下不停,劈手夺过,展开一看,却不由停步立定,满面讶异。

  纸条上笔迹潦草,写着八个大字:今晚人定,夜袭显营。

  王宿搂着沉沉睡去的江未然,不敢全速奔驰,来到泸中城下时夜已全黑。天上星光璀璨,月华如洗,却犹不免在城中的通明灯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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