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十四章 迷途(上)_如此多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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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上去,忙过去拦道:“沈将军,别,咱们何必稀罕他这点粮,再想办法便是。”

  沈璨瞟她一眼,哼道:“姑娘莫以为我缺了一臂便瞧不起我,我也算在卢烈洲刀下逃过命,还不至于怕了这么个不知礼数的小子!”

  米狐兰摇头道:“我不是瞧不起你,只是阿汀……”

  话未说完,陡听贺狐汀一声暴喝,策马直冲过来。马上并无鞍辔,他整个人便随着马匹起落松松垮垮地晃荡着,杂乱无章,看来像是随时会跌下来。沈璨却看出他左一颠右一颠中重心始终无丝毫偏移,知他颇有斤两,不敢掉以轻心,推开米狐兰,挺刀便上,照他马足削去。

  贺狐汀看也不看他削向马足的长刀,一探身,照他失了右臂防卫的右肋抓去。沈璨见他不挡刀,暗叫来得好,右肋处紧紧绷起,预备挨他一抓,换得刀断马足。哪知才贴到马边,刀锋未展,却见那马头一偏,张嘴便朝他递出的左臂狠狠一口咬来。沈璨吓了一跳,忙一缩手,却觉右肋一阵撕扯的剧痛,立刻脚下发力,向前一蹿,与奔马一擦而过。待远远分开,低头一看,才见右肋血肉模糊,竟被撕去一大块皮肉。他心下一惊,着实未想到贺狐汀的手竟犹如铁爪,有这等劲力。

  贺狐汀仍旧松松垮垮骑在马上,面上挂着悠哉的笑,抬起沾着血的手示威地一晃,引得边上观战的下属一阵起哄喝彩。

  沈璨冷冷啐一口,气息往右肋处一引,顿时皮肉收紧,血流明显缓了下来。左手长刀一挺,趁着贺狐汀未掉过头来,又疾冲上去。

  米狐兰连声喝止,见他只是不听,急得无法,自知拉不住他,只得奔回营内去寻李烬之。才跑近他所居帐篷,便见他立在帐外向营口方向望着,显然已知发生何事。她不由恼怒起来,奔过去急道:“你还在这儿看着,还不去拉住他!从阿汀手下过的,不死也半残!”

  李烬之面色也有些凝重,却仍是摇摇头道:“阿璨断臂之后,越发好强,这等一对一的较量,任谁劝他也绝不会退一步。我硬插手,他只当我看轻了他,身上少流些血,心里却更不痛快。”又微微一笑,说道,“你先放心,这狼王也未免托大,阿璨不止如此。”

  米狐兰见他竟不去相救,跺脚嗔道:“你们风人真是莫名其妙!罢了,他是你的人,我同你交待过了,出了事可别怨到我头上!”话虽这么说,到底不欲坐视,又往营口奔去。一路跑一路只听阵阵惊呼,愈发急起来,加快跑去。才挤过围观人群,尚未看清情形,便听周围一片惊叫,忙定睛看去,只见沈璨左手前臂被贺狐汀扣个正着,顺着马匹前奔的势子向下一拉,顿时鲜血涔涔。沈璨却硬挺着不放刀,也不退让,合身向他撞去。贺狐汀仰头大笑,一面五指紧扣,逆着他前撞之势向后狠狠一拧。但听清晰地“咔嚓”一响,连边上围观之人也看见沈璨的左臂折出一个诡异的角度,显是断了。

  贺狐汀放声大笑,随手向他颈项抓去,一抓之下却落了空。他心下一凛,眼角瞥到沈璨单膝跪倒,左臂绕着马尾连转几圈,竟将马尾缠在断臂之上。贺狐汀知道不好,仰身欲击他头顶,却听他暴喝一声,断折的左臂硬是向后一扯,拖得马匹脚步不稳,嘶鸣一声向侧翻去。贺狐汀并无鞍辔可用,无法将马身拉正,眼见马稳不住,只得一撑马背,凌空一个翻转,远远落地。

  场上一片静默。米狐兰见贺狐汀眼中精芒暴闪,知道不好,忙欲开口,却已听他大笑起来,一挥手道:“来,拉两百车粮食过来!”随即扯下外衫随手一扔,大步走向沈璨,双眼精光闪闪,似是极为兴奋,咧开嘴笑道:“来来,咱们再玩两手,三招之内你还活着,我带来的人、马、东西,全归你!”

  沈璨面色苍白,满额冒汗,却毫无退避之色,背脊一挺,正欲应战,忽听一声尖利的破空之响,眼前一花,但见一柄钢刀自头顶划过,“嗤”一声钉在贺狐汀跟前。

  他吃了一惊,回头看去,远远只见秋往事骑在马上缓步踱来,铁青着脸道:“这一场,我陪你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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