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1035章 时代抉择_重生宋末之山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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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尤其不遗余力,至北宋中叶已“中外荐绅知以名节为高”。名节操守敦促优秀的士大夫官僚“不枉道以求进”,自觉信奉“刑赏为一时之荣辱,而其权在时君;名义为万世之荣辱,而其权在清议”,将当世与后代对自己的评价视为高过赏罚、超越生命的永恒价值。

  宋朝士大夫独立人格之养成,当然有社会变动的深层原因,但最高统治者的政策保护与思想导向,其作用也不可忽视。尤其对于承担权力监察功能的台谏言事官,宋朝君主大都以“崇奖台谏”“不罪言者”相标榜,“借以弹击之权,养其敢言之气”。正是最高统治者能够“容受谠言,养成臣下刚劲之气”,促使士大夫官僚“所以自待者愈不敢轻,上下交相待,而人才日以盛”,他们才得以相对充分地议政论政,实现其政治抱负。

  再纵观宋朝制度,其顶层设计之完善与统治思想之进步亦是相辅相成,相互促进,同步展开的。统治者的思想已达到了“天下之法当与天下共之。有司守之以死,虽天子不得而私也,而后天下之大公始立。”的共识。在确立重用文臣、抑制武将基本国策的同时,开国者特立不杀士大夫和言事官戒誓,作为后世君主必须恪守的制度保障。

  这种政治宽容度,在中国帝制时代堪称空前绝后,故而宋代朝政在中国历代王朝中称得上是最开明与宽容的。作为影响深远的政治遗产,为后代所继承。直至近代以前的帝制时代,除却王朝鼎革之际,从未再上演过皇权倾覆与地方割据的大乱局面,说其泽被后世,也是绝不夸张的。

  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事情,同样不会有完美的制度,自然大宋留下的遗产也有消极因素,而且利弊得失往往藤缠葛绕共生在一起。但以赵昺的体会,大宋非是后世人眼中那么美妙的黄金时代,亦非那么不堪的‘弱宋’,更多的是时代的选择。

  不可否认宋朝在政治、经济、社会、文化诸领域确实出现了新气象,但唐宋之际的社会变迁毕竟未脱君主专制与地主经济的大框架。误读者往往抽离大前提,不分时段区域,观过度美化宋朝者,以偏概全的认知性误读,但也有极度美化者将宋朝政治等同于当下的中国模式。将若干新元素绝对化、普遍化与一贯化,进而作为过度夸饰的支撑性依据,其结果必然有违历史事实。

  就政治遗产而言,其制度设计固然确保了君主集权,根绝了分裂割据,但时时处处“事为之防,曲为之制”,在军事上,各自为政、缺乏协调、难以统筹等弊病如影相随,严重削弱了军队战斗力。在行政上,政出多门、官员冗滥、效率低下等现象也司空见惯。于是,强敌压境、时局纷扰之时,缺少活力、短于应对也就在所难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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