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壹
我出生在一个乱世。
战火蔓延了整个边境,战事连接半年不断,大批的难民都涌向繁华富庶的地方,而我就是在那个逃难的年代来到了人世。
我的父亲和母亲用最后的力气,拼死拦下了一辆富有人家的马车,将我托付给车厢中才七岁的少年之后,就双双断了气。
也就是从那天起,我没了双亲,却有了一个哥哥:南宫天。
南宫家是江南有名气的丝绸商家,祖上几代都是做丝绸生意的。南宫夫妇都是善心之人,膝下有三子,长子南宫斐出生不久就夭折,次子南宫谒整日只知花天酒地,荒唐无度,对自家的生意全无兴趣,接掌家业无望,而三子南宫天却是自幼聪慧过人,在从商方面天赋极佳,深得南宫夫妇的喜爱。
而南宫夫妇始终未得半女,我又是南宫天带回,便将我认为养女。所以,从那一年起,我奇迹般地踏入了富贵人家的府门,而南宫家至此也就多出了一个的小姐来。
因着我襁褓中有一方绣着莲花的锦帕,故南宫夫妇便给我取名为南宫莲。
那方锦帕也被我一直保留了下来……
贰
“莲儿,怎么又这么不小心?”南宫天出声轻责,但语气中却透着心疼。
我又在刺绣时出神了,低头一看,原来是手指被扎出了血珠。
“天,生意顺利吗?”我任由他小心翼翼地吮着我的手指,笑说。这已经成为常事,在我初学刺绣那会儿,每日这十指都会被针刺破,而每次天都会这样做。
从我知道我的身世,南宫天并非我的亲生哥哥开始,我就执意唤他为天。记得之前,他总会因为这个称呼而皱眉,但从一个月前,他似乎就接受了。
南宫天带着歉意,深深凝视着我道:“顺利。只是,又得累着你了……哥知道,你是为了哥才这么没日没夜地刺绣。要是累了,就别勉强,好吗?”
天刚接掌这里的丝绸铺和绣庄一个月,或许是南宫夫妇有意磨练他,这两家的生意寡淡,想干出成绩来不容易。
“我挺喜欢刺绣的,又能助你。我一直想替天分担一些。”我柔声说,“况且如果不是因为我,或许天现在已经接管都城的生意了,那里都是些权贵,生意要比这里好做得多。”
天锁了眉,语气少有的生硬,“你莫再提,我不希望你总是想起那不愉快的事情。”
我沉默了。
“莲儿,别想了……”天重新放软了语气,用手包住我的双手,叹道,“你要相信哥,这点事哥还是能处理的了的。好吗?”
“嗯。”我低低地应了一声,抬首对上的是天清明的目光,然后我们都微笑了。
这么多年都是这样,总是彼此微笑,只因为我和天不愿意让对方担心。
天看到我的笑容,显得放心许多,接过我手中的绣活,温柔地叮嘱道:“今天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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