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太过熟悉,前两天才听见,贺不渝自然记得清楚,他朝韩悯做了个手势。
韩悯也听出了来人是谁,遂放下了戒备之心。
院门被推开,迎面走进来一个面如冠玉的小少年,一身紫衣华服,身后还跟了一个女侍卫,一身黑衣劲装,马尾扎得紧紧实实。
贺不渝仔细一瞧,竟是那日在勾栏院风骚妖娆的房妈,顿时呆了一呆。
房妈今日见了韩悯,神色中还露出了几分迟疑,显然是那日的场面让她仍心有余悸。
“我还当是谁,原来是你啊,小夏落。”贺不渝笑盈盈的,语气如同逗一个小孩子,“你来就来吧,怎么还装神弄鬼,要是一不小心见了血,怕你哭鼻子呢。”
夏落脸色不大好,他虽然一身锦衣华服,可仔细瞧,却发现衣角边缘还沾着血,耳尖也被什么利器划破了一道痕迹,显然是差点儿被一箭正中脑门,堪堪躲了过去。
“太子殿下,当日约定好了的话,如今要出尔反尔不成?”夏落语气也不好。
贺不渝问:“我们约定了什么?”
夏落黑了脸,“你想要查北齐人的消息,我也告诉你了,你带走郎珠,我也让人给你善了后,如今殿下还不能见到我的诚意么?”
一旁的燕三听到这里,偷偷摸摸地往角落里撤,想躲去一个无人看见的地方。
甫一见夏落的衣着,他便猜到了对方的身份必然不凡,毕竟南疆尚紫,能着深紫色的唯有那位至高无上的国君陛下。而眼下,听了一星半点的谈话内容,他更深知不能再听下去了,正所谓知道得越多,死得也就越快。
韩悯戒备四周,自然察觉了燕三的动作,只是给了一个淡淡的眼神。
燕三顿时觉得,被一道冰刃穿过了心脏,呆立当场不敢再动了,待意识到对方并无阻止的意思,他便屁滚尿流地偷摸溜到了屋里去。
“诚意,我自然是见到了。”贺不渝不甚在意地说着,“你当日要我带你离开南宛,是知道会发生今日之乱么?”
“多半有所察觉,但这不是主要的原因。”夏落如实道,“别人看我表面风光,过得是如何尊贵的日子,可谁想做旁人的傀儡?这样的日子,我算是过够了。”
“嗯。”贺不渝点点头,“我带你走,倒是不难,事实上要出南宛城,你自己一个人也行,这不连我隐藏之处都找到了么?”
夏落听到,轻笑一声,“我本也找不到你,毕竟是玄衣司的人。”他特意看了一眼韩悯,“或许除了狼烟骑,谁都没办法跟踪玄衣司的暗侍卫。”
“那是为何?”贺不渝好奇问。
夏落道:“只是今日,飞花不小心看到了太子殿下的身影。”
“原来是我漏了行迹。”贺不渝笑了笑,倒也不甚介意,毕竟老韩的功夫深,出去一趟不会教任何人知晓,而自己没学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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