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语墨没怼回去，收起合同下楼。
路过前台，那个女人没站在那儿了，而是给黎雪和一个男人端咖啡。
“段总！”杜经理站着，低头弯腰喊了声。
如果条件允许，陶语墨甚至怀疑他能把头磕到地板上。
xz公会只是段氏集团下属的一个小公司，这位段总是继承人，年纪二十出头，刚从海外留学回来，被派到这儿管理公司练练手。
简单地说，他是这里说话分量最重的人。
“这位是ysk的黎总助，以前是lol的金牌经纪人。”
“这位是负责直播事务的杜经理。”
段总介绍完，杜经理立马挪到黎雪身边，伸出手，“黎总助，久仰久仰！”
“久仰？”黎雪无视那只手，不紧不慢抿了口咖啡，没有看他，“你知道我带过哪些选手吗？”
“这……”
这么不给面子的吗？
黎雪朝陶语墨招招手，“妹妹，过来。”
陶语墨小跑过去，坐在黎雪身侧。
“我家妹妹在你们这儿当了一年主播，听说有人因为她不露脸，直接封了直播间，还不给工资。”黎雪毫无感情起伏说道。
然后分给杜经理一个淡漠的眼神，“杜经理，你说这事该怎么解决？”
杜经理偷瞄陶语墨，一对蜡笔小新眉皱起来，“当然是解封直播间，涨工资！”
早知道这小丫头来历不简单，他就不贪那点小钱了！
小丫头不是说缺钱嘛，多给点哄哄就好，可千万别在大客户面前戳他脊梁骨啊！
陶语墨嘴角闪过一抹坏笑，扭头，声音甜糯道：“姐姐，我不想在这儿直播了。”
话音刚落，杜经理的脑门已然出了汗。
这也……太难搞了！
黎雪在心底冷哼，“段总，您看如何？”
段总温和地笑笑，“没关系，我理解的，走流程解约就可以了。”
“解约金呢？”黎雪问。
段总看了一眼杜经理，后者缓缓张开五只手指。
“按这个月的工资翻三倍！”陶语墨竖起三根葱白的手指，先开口道。
“小姑娘果然善解人意！”段总夸赞道，“老杜，还不去安排？”
“是，段总。”杜经理脚底抹了油，跑没影了。
此事解决，陶语墨和黎雪一刻也不停留，起身就走。
“小黎，晚上一起吃饭么？”段总追上来。
“你有这闲工夫，不如花心思查一查手底下的人。”黎雪停住脚步，白了一眼段总，“小主播名气不大，但数量多，到时候油水全进了别人的口袋，你还傻不拉几地替人擦屁股。”
段总若有所思，望向杜经理离开的方向……
“天呐，真给了！”
路上，陶语墨数了好多遍账户上的零，捂着小嘴惊叹道。
这是她人生第一次月入过万啊！
黎雪看小妹妹笑出小酒窝，自己也不由自主勾起唇，“你不是挺会说的吗，怎么前几次没呛死那个杜经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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