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大厦将倾,近来又发生了几处洪水决堤的天灾,不少?朝臣难以堪当大任,纷纷尸位素餐,几番推诿之下,他这摄政王的手?段便显得天怒人怨。
荣氏皇族几经凋敝,小皇帝根本降伏不了这内忧外患的处境,何况长公主性命堪忧……他的私心和疑虑,最终令他踏上了这条帝王之路。
荣登大宝的那日,宜太妃在宁王府穿戴好太后服饰,却始终未等来接她进宫的辇轿。而小皇帝荣绥,则从皇宫移到了京城新宅,得了个绥王的闲名。
整个皇宫,只剩下孤家寡人。
有大臣劝说荣赦填充后宫,但又想到他注定无后的传闻,顿时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铩羽而归。
荣赦这皇帝必定不长久,有人暗中预料,他等着将绥王的儿子过?继到名下,绕了大圈又将兜转回原地。
但更多人则是小心应承着雷霆手?段的新皇,猜测绥王活不到那个年纪。
当然如今最要?紧的,还是绥王的生辰宴,以及宜太妃的追封。几位资历较老的朝廷要员一通见解,意见不合时吵得口干舌燥,最终统一口径,国库空虚,绥王生辰宴不宜大费周章,也不是什么泼天大事,缓至明年补上亦可。
而宜太妃身为新皇生母,朝廷理应尽心操办晋封之事,以彰显大楚的威仪。
荣赦兴致缺缺,不耐地回应了两句,驳回了宜太妃做太后的奏折,考虑到绥王年幼,大楚天灾人祸频发,便将生日宴一切从简,但形式仍得周全。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大殿,愣是将大臣的心眼堵得严严实实。
他们回府时,突然一拍脑门,想到新皇登基,也并未大肆铺张,不知是嫌麻烦还是省工夫,一应改朝换代的繁琐事宜通通叫停,大楚国号纹丝不动。
原来新皇好节俭,不喜繁文缛节。
朝臣们心有余悸,回府后赶紧勒令家眷收敛动作,穿起素净衣裳来。
一时间,满京城的高门贵女不敢违逆圣意,只当是边境战事吃紧,开始陆续为大楚的国运祈福。
结戎因为北野连盗取的边防图,渐渐迷失自我,正一步步走向边防将士的陷阱。这件事,荣赦心知肚明。他在京城做的这些,更多是为了向一人表明心意。
可他又迟迟不敢以如今的面目去见别苑的长公主。
心烦意乱之际,便提剑斩断视线中不断变换的剑花,凌厉的劲力震伤了侍卫的手?臂,侍卫力不从心,单膝跪地道:“皇上,长公主一心念着绥王的生辰宴……”
荣赦收了剑,望着宫外的方向,胸膛的郁结尚未散去。
侍卫刚想出主意,殿外禀报的宫人匆忙而来,磕头行礼道:“皇上,宜太妃病了,请您回宁王府一趟。”
荣赦置若罔闻,用白巾净手?,擦亮了剑刃,“回去告诉母妃,朕会派遣几位医术高明的太医去看她。”
宫人梗着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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