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穆拉克问。
布莱张了张嘴,从口形上看好像要说“不”,可是突然闭上了嘴,终于没说出来;额上印现出由于皱眉而加深的皱纹。最后他说:“我去安排这次旅行,博士。同时,我估计你愿意有机会去梳妆一番,然后睡觉。”
他们一块起身离开了房间,布莱谦恭地打着手势,让地球人先走出房门。
拉穆拉克感到压抑,在和布莱商讨问题时,总是觉得其中渗透着某种模模糊糊的危机感。
报纸增强了这种感觉。他在上十床十以前仔细地读着,起初只抱有一种客观的兴趣。这是一份合成纸印的八页小报。其中四分之一的消息是有关“个人简讯”的:出生、婚姻、死亡、各项记录资料、逐渐扩大的可居住空间(不是面积!三维!),其余的消息包括学术论文、教育材料、还有小说。至于新闻,在拉穆拉克十习十以为常的眼光看来,实际上毫无内容。
只有一条消息值得一读,但报导不够完整,令人扫兴。
在一条小标题《要求尚未改变》下,这条消息说:他昨天的立场没有改变。首席议员在再次会见以后宣布说,他的要求依然完全没有道理,因此无论在何种情况下都不可能再会见。
接着,在括号中,以不同的字体作了如下陈述:
本报编辑们赞成,埃尔塞维亚不能,而且也不愿意对他的警告作出反应,不论发生什么事情。
拉穆拉克连读了三遍。他的态度。他的要求。他的警告。
谁的?
当天夜里,他睡得很不安稳。
在以后的几天中,他没有时间顾及报纸;但那件事情却不时地回到他的脑海里。
在这次旅行的大部分时间里,布莱是他的向导和陪同,可是这人变得越发沉默寡言了。
在第三天(类似地球24小时制,完全是人为的钟点编排),布莱在某一处停下来,说道:“如今这一层完全用于化学工业。那部分并不重要——”
但他转身太快了一点,拉穆拉克一把抓住他的手臂:“那一部分生产什么产品?”
“肥料。某些有机物。”布莱生硬地回答。
拉穆拉克把他拉回来,寻找着布莱可能想要回避的东西。他的视线扫过那整整齐齐的一排排石块,以及堆挤在层间的建筑物。
拉穆拉克问:“那不是一所私宅吧?”
布莱没有朝他指的方向望。拉穆拉克说:“我想,那是我迄今看到的最大的住宅。它为什么建在工厂层呢?”它孤零零地十分引人注目。他已经见到了,埃尔塞维亚的各层被严格地划分为住宅区、农业区和工业区。
他回头招呼着:“布莱议员!”
议员正在走开,拉穆拉克疾步追赶着他。“出了什么事,先生?”
布莱喃喃地说:“我知道我很粗十鲁。很抱歉。有些事折磨着我的心——”他的步子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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