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浴巾搁门口了。”
回到家里,穆颂拿了把椅子,放在浴室门口,搁上陆远的衣物。
冲浴室里的人打了声招呼,便自顾自地躺到了沙发上,对于泥塑的事,只字未提。
之前不懂,可见了那修复如初的泥塑,穆颂不可能再不明白。
陆远的心思,远非“被分手的不甘”那么简单。
长吸一口气,努力消化着当下的认知,穆颂还是有些迷惑。
万万没想到,精明理性的陆少陆总裁,竟真会干“追妻火葬场”的赔本买卖。
高于市价50,买下对门的千万豪宅,就为了跟他抬头不见低头见。
同样是为了他,放下一大摊子事,耗在s市,一晃,都快一个月了。
再加上,凭他对陆远的了解,这狗男人,面子大如天,这阵子吃下的冷遇,对他来说,算得上“忍辱负重”了。
赔钱、赔人、赔面子,去舔一个曾被他长期漠视的炮灰……
用脚指头想想,都知道,万本无一利。
穆颂搞不明白,陆远究竟是哪根筋搭错了。
难不成,是再次跟柳迪告白失败,转头发现,还是自己这炮灰乖巧懂事,可任由他拿捏把握?
不对呀,白月光大人,近一两年,看陆远的眼神,就差把“快对我表白”写出来了。
且不说陆远真表白,没准儿见自己一走,柳迪都能反过来,主动对陆远表白,又怎么会拒绝他呢?
所以,究竟是为什么呢?
穆颂百思不得其解,想着想着,不觉困意来袭,不禁昏昏睡了过去。
所以,等陆远从浴室里出来,看到的,便是穆颂猫儿一般,侧卧在沙发上,睡颜恬静。
今夜无月,幽蓝的天际,漫洒星光。
和城市的霓虹一起,编织成一幔光雾,透进窗户里,比月光还温柔。
而这温柔,一如穆颂安睡的眉目。
算起来,陆远已经有近两个月,没能好好看看穆颂的睡颜了,那个他最喜欢模样。
其实,从很早之前,陆远就很喜欢,趁穆颂睡着时,静静看着他。
在心底,一遍遍,描绘他精致的轮廓。
最初,陆远以为,自己只是喜欢欣赏,这张过分精致的面容。
尤其是他睡着时。
少了白日里执拗、刻薄的神情,舒朗的眉眼,像极了古罗马石刻的少年,散发着类神的气质。
可直到穆颂离开,陆远才发现,反复出现在他脑海里的,并非穆颂的神颜,反而,是他那些执拗的小脾气。
穆颂能容忍,他连加一个月的班,忙得昏天黑地,连照面都不打,却会因他浪费了他煲的滋补汤而光火。
穆颂也不在意,他常常跟客户、朋友应酬,很晚回家,可跟柳迪,哪怕只是喝杯咖啡,也要闹上几天。
穆颂不要求他记住各种纪念日,甚至,连生日,都没替他好好过过,可会因为他错过他预备的惊喜而生气。
穆颂,事事以他为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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