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士舟醒了,话也就多了起来。除了对着青烟说,还要对着春归说。
“那你到底是怎么受伤的”春归忍不住打断张士舟,他说了许久,从出征那天带着穆宴溪派给他的一千兵马和猎人兄弟进山,到后来在山里跟西凉人打了两个月伏击,到后来打的西凉狗叫娘,绝口不提自己受伤的事。
张士舟神色变了变,手一挥“嗨行军打仗哪里有不受伤的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那你到底怎么受伤的”春归穷追不舍。
“往事不堪回首”
“怎么伤的”春归一点放弃的意思没有。
张士舟哎呦一声,蒙住了被子“疼。”
他越不说春归越好奇,直到旺达的兄弟旺南踏进了医馆。旺南是穆宴溪分给张士舟的向导。
“张士舟怎么伤的”春归在面馆里,看着狼吞虎咽的旺南,忍不住问出了这个问题。
旺南一口面还没咽下去,听到春归问这个,差点噎着,咳了半天才顺过气“我们打完了穆将军交给我们的地界,按照出征前的指示下山会和。那日下着雪山路很滑,张校尉下马的时候不小心摔进了我们之前做的陷阱里”
“”春归一张小嘴闭不上,以为自己听错了。“”
“对,掉进了我们自己做的陷阱里兄弟们把他弄上来,看到血流不止,洒了金疮药就往医馆赶,还没到医馆的时候他让我们放下他,命令我们赶紧回军营,怕万一将军回来找不见人”
“哦哦哦”春归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自打那日看张士舟那样进门起,好些日子没有睡过觉了。担心旺达和穆宴溪他们是不是遭遇了不测,若不是担心阿婆他们,她都想进山去寻他们了。心放下了,又跟张士舟生了气,你个王八蛋怎么受伤的有什么不能说的你笨就笨,谁也没有笑过你
气冲冲去找张士舟,他正在喝药,自打跟青烟说明白以后,天天呆在医馆后院让青烟伺候他,一步都不走。春归伸出手指指着张士舟“我问你你怎么受伤的”
张士舟一看这架势,知道瞒不住了,连忙冲春归递眼色,不想让青烟知道。
春归看了看青烟,心道算了,饶了你小子一回。吐了口气坐在那,轻声问他“穆宴溪他们呢走了这么多日子没有消息,是死是活”
张士舟摇了摇头“大将军出征前明明白白的告诉过我们,只准在自己那一片打,打过了就下山,不许恋战,不许找其他人。他说青丘山不比别的地方,万一换个地界,不熟,容易出乱子。”
“胡说八道”春归一听气死了“那西凉狗蹿到别的地方呢”
“你不懂。我们已经把西凉狗围在里面了,他们跑不出去。只能在原地转圈。”
“那穆宴溪和旺达呢为何到现在没回来还有其他人呢”
“行军打仗的事,你就别担心了。命好能活着回来,命不好就死在战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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