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主动权,摊开了,反而掌握了主动权。
“好,老夫来说。”章文定袖着手,慢悠悠的说道:“演武一事,事关国朝颜面,数十年来,皆是鸿胪寺操办,你可知,每当演武时,我鸿胪寺有多少官员在京中买了宅子,娶了姬妾,又有多少官员升了品级,不知多少官员,想着,盼着,期待着这演武,期待着这使团入京,皆是功,大功劳,皆是钱,大钱财,你韩佑说将这差事接过去就接过,霸气的很,可你不知此举断了多少人的财路,毁了多少人的功劳。”
韩佑吹了声口哨,揶揄道:“章大人要是觉得演武日不出岔子,我大周定然能够拔得头筹博个满堂彩,本将一会就入宫将差事交还给鸿胪寺。”
从自称“学生”到自称“本将”,韩佑也懒得试探的,开门见山。
“哈哈哈哈。”
章文定又笑了,大笑不已:“我鸿胪寺自然没完全把握,步战,瀛人甲坚刀利,射艺,高句丽射雕手声名在外,骑战,突厥勇不可当,步、射、骑,我大周哪来的胜算,可我章文定,却敢将这话说出口,老夫,敢将演武这差事接回来,还是由我鸿胪寺操办。”
“你有胜算?”
“无,连三成胜算都没有,可老夫依旧敢说这话,敢将这差事接回来。”
“为什么?”
“因为老夫知道,这差事,我鸿胪寺夺不回来,你可知原因?”
“说!”韩佑已经有些烦躁了,因为自己完全陷入了被动。
“你韩佑,不会将演武操办之权交出来,因你韩佑放不下,因你韩佑,怕我大周丢了颜面,因你韩佑,是知晓大是大非之人,因你韩佑,宁背负骂名,也要坚持心中所想,哪怕世人不理解,不认同,哪怕这时间知你心者,寥寥无几。”
说到这里,章文定再次哈哈大笑,凝望着韩佑:“小子,你这运气不错,巧了,天下知你心者,寥寥无几,老夫,正是其中之一。”
一语落毕,章文定伸手入怀,一个小册子丢在了石桌上。
微风徐徐,小册子展开,上面是一个个名字,以及一组组数字,还有时间等等。
韩佑定睛望去,神色大变,如同触电一般抓起小册子,翻开后一字一字的看了下去。
全部看过之后,韩佑迅速站起身,正了正衣衫,眼眶有些发红,重重施了一礼。
“小子无礼,还望章大人莫怪。”
章文定抚须一笑:“老夫说了,你运道好,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老夫,便是知你那人。”
韩佑垂着头,心中有温暖,有感动,有庆幸,也有欣慰。
章文定,鸿胪寺寺卿,韩佑突然觉得自己又不了解朝堂了,这么一位老大人,这么一位敦厚长者,自己怎么就没了解过,没关注过,如果了解了,关注了,哪里会像现在这么试探来试探去,劳心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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