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相干。”安陵容梳理地对着他行了一礼,“嫔妾先告退了,王爷请自便吧。”
“夜深人静,周围又多有侍卫巡逻,贵人不如上船,让小王划船送你回去。”果郡王却是发出邀请,脸色是一惯笑盈盈的模样。
安陵容停住脚步,回头看他,神色有些怪异:“不劳烦王爷,就差几步路而已。”她顿了顿,复又说道,“方才嫔妾路过,并未看见王爷,却是听到一记落水声,不知是不是王爷掉了东西下去?说句多嘴的话,王爷被皇上留在宫中,入夜后也不该四处走动才是,知道的,说王爷风雅,泛湖夜游,不知道的,还以为王爷是在刻意等人相会呢。”见果郡王神色不为所动,安陵容有些意外,难道是她猜错了?
僵持半晌,果郡王才开口笑道:“贵人说的极是,本王即刻就回了。”
安陵容又是俯身一礼,转而步履匆匆地离开了。
在她的背影消失后,一个湿漉漉的身影从水里冒出,爬上船头,黑色的夜行衣让他如同和夜色混为一体。
方才察觉到安陵容的脚步声,他以为被人发现,匆忙藏进水中,却不曾想竟是引来了侍卫。
“还好王爷机警。”夏尧说道。
果郡王沉着脸没有说话,想着安陵容的那一番话,摸不准她是察觉到了什么还是就那么随口一说,手指摩挲着腰间的锦囊,迟迟不语。
“王爷?”
果郡王闭了闭眼,说道:“你如今和夏弋同在粘杆处,要多和他套近乎,尽快取得他的信任才好。他是皇上留在暗处的一把刀,你和他关系好了,才能多为本王探听御前的消息。”至于容贵人,到底是后宫中人,即便知道了些什么也成不了气候,无妨。
夏尧应是。
这边安陵容回到杏花村,仔仔细细地回想了一遍,越想越觉得古怪。
她方才太紧张,这会儿松懈下来才发现,侍卫质问的方向其实并不在她这边,而是本就向着果郡王船只的方向,与她虽然隔得近,但竹林与后湖的角度却是有所偏差的,所以侍卫们听到的动静应该是水面的动静,而不是她所在的竹林。
所以,她模模糊糊听到的那一声落水声是真的。
是什么东西落水了?
还是,什么人落水了?
安陵容越发地沉思起来。她方才胡言乱语的一番试探让果郡王变了脸色,难不成真的被她说中了?果郡王真的夜半与人在宫中相会,是宫女、太监,还是,嫔妃?
猛地一抖,安陵容激起一身冷汗。
“小主?”莳萝察觉到不对,抬眸看向安陵容。
安陵容咬住牙关才压下心中的战栗,摇了摇头,让莳萝熄灯。躺下后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直到天蒙蒙亮才有了些许的睡意。
一番劳顿,安陵容又病倒了。
“听闻果郡王近来都不进宫了,竟是游历蜀中去了。”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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