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贴身宫女给算计了。”顺嫔神色淡淡,“当年良辰替瑾妃顶罪而被处以凌迟,美景时刻记着为她报仇,可瑾妃却忘了,就为着她投奔皇后、安于荣华,美景才心生怨恨、蓄意谋杀。”她眉间微蹙,看向安陵容,“若非娘娘那会儿病着,只怕她还想着要污蔑娘娘呢。”
安陵容但笑不语。
“如今江福海和剪秋都被押去了慎刑司严刑拷问,不出三两日就能有定论了。”端皇贵妃眼里含着的那一抹悲伤,是她对纯元皇后道不尽说不完的哀思。
“除掉皇后这颗毒瘤,这后宫总算是能清净了。”敬妃嘴角扬起一抹快意的冷笑。
“这后宫,如何能有清净的一天呢……”安陵容轻之又轻地念了一句,落在众人耳朵里,却如一声沉闷的惊雷。
是啊,没了皇后,还会有其他人,这宫里的争斗从未没有停歇的时候。
确如端皇贵妃所说的那般,不过两天时间,事情就有了定论。
江福海招供了。
“除了招供谋害熹贵妃的事,还吐了不少东西出来,其他都不是什么大事,但只有一件,奴才不敢不来禀报。”苏培盛神色凝重地回禀皇上,“纯元皇后的死因,确实和皇后有关。”
皇上缓缓抬起眼睛,深而重的怒意倾泻而下:“大胆!”
“奴才不敢。”苏培盛头皮一紧,立刻跪下,他用力咽了一口口水,艰难开口道,“皇上,奴才问过太医,说芭蕉性寒,平时少吃些倒是无妨,只是有孕的女子千万不可轻易碰食,只因芭蕉和红花等药物一样,有破淤除肿之效,其药性虽不像红花那般明显,但是蒸食的话,其药力会缓缓地渗入食物当中,长久就会伤身,纯元皇后正是因为孕期常吃这些,才导致身子虚弱,胎儿不保。另外,纯元皇后喜爱的杏仁茶里放的苦杏仁碎,都是生的,带有毒性,二阿哥出生时身上带着的紫青斑痕便是铁证。”
“是那些奴才亲口说的吗?”皇上冷声问道。
苏培盛点头:“剪秋受尽了酷刑,什么也没招,倒是那江福海,招了个干干净净。”
闻言,皇上身形禁不住摇晃了一瞬,眼里一片冰冷:“果真是她。”他似是相信,又似是不信,“朕以为,她与纯元是亲姐妹,她待纯元,既恭谨,又谦和……”皇上的声音里隐隐带了几分哽咽,“去带她来。朕与她多年夫妻,朕相信她筹谋储君,朕也相信她戕害嫔妃、残害皇嗣,可是纯元的事,朕要亲口听她说。”
烛光晃动,映在安陵容的脸上,一片幽暗,一阵风猛地吹开窗户,冷意肆意闯入,摇动满室烛火,最终将承禧殿带进一片暗色的漆黑之中。
安陵容抬头看向窗外重重叠叠的乌云,星月皆是不见,只有沉沉的夜色。
“莳萝,掌灯,陪本宫去养心殿。”
养心殿从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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