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满碎冰一样的眼睛倏地刺进他的心脏，让他身体一震，“韩教授？你、是有什么发现吗？”
姚菊章说得犹豫，韩子卿却果断地点头：“才发生的这宗命案，是你在负责吗？”
“不是，”姚菊章摇头，他已经身居高位，怎么可能还会风里来雨里去地查案？“负责这个案子的是我们局里有名的神探。”说到这个，他似乎颇有些不好意思，“他叫康乐，今年不过二十八岁，虽然经手的案子还不多，但却桩桩都很快破了案，完成得十分漂亮。”
很得局里同事上司的欢迎，相信很快就要升官了。
但这样的话，就不适合在韩子卿他们面前说了。
这个名字在韩子卿脑子里过了一下，并没有想起有什么特殊的事迹，甚至她都没有关于这个人的印象，所以她便直接将这个人给忽略了过去。
她指着死者的资料，疑惑地看着姚菊章：“死者叫华清，在七阳街潮流发型理发店工作……这个七阳街就在红灯区？还是你们说的红灯区就是这条街？还有这家理发店，应该就是那种地方了吧？”
姚菊章身体发僵，表情也十分晦涩。
“怎么了？”韩子卿皱紧了眉头，“这个问题还有什么不能回答的吗？”
“事实上，红灯区就是七阳街。”姚菊章笑得尴尬，脸上的皮都皱成了树皮，“我只是没想到韩教授……是这么心直口快的人，呵呵。”
一般人听到红灯区都会一脸避讳，即使提到这几个字都会用其他字眼替换，表达得十分隐晦。
而韩子卿这么直白地将红灯区的存在点出来，他反倒浑身不自在了。
韩子卿翻了一个白眼，“那你们知道她在哪里工作了多久吗？”
姚菊章一怔：“上面没有写吗？”
韩子卿不耐烦地翻了几页，“要是有我问你做什么？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查案的，这样的基本的信息都没有记录下来。”
华清的信息倒是很多，但是基本都是年龄性别之类的基本信息，稍微深入一点的信息就没有了，而她现在看着，连她在潮流发型理发店里工作了几年这样的信息都没有。
“啪”的一声，韩子卿直接将这份卷宗扔到桌上，然后拿起另一份卷宗开始翻阅。
但是很快，韩子卿又发现了里面有一些不详实的地方，烦躁地再次扔到了桌上。
倒是有那么几分资料做得很飨，没有错漏的卷宗，但那样的卷宗一看就知道是普通案件，根本没有多看的价值。
真正有奇怪地方的受害者资料，又大多都有错漏。
更有甚者，其中一份连凶手的资料都有用语模糊的地方。
韩子卿将觉得有问题的几分卷宗全都抽出来，压抑住想要直接将其甩在姚菊章脸上的冲动，目光冰冷地看着姚菊章：“这就是你们警局的破案水平？连大一的新生都比你们做的卷宗更有参考查看的价值！”
姚菊章急忙抓住卷宗，小心翼翼地抽出资料，“不可能啊，这三年类似的案子全是康乐在负责，他一向负责，资料更是做得一看就懂……”姚菊章眉头拧成一股绳，“这是怎么回事？”
姚菊章一开始还以为韩子卿是在无故找茬，但他亲自看过之后却错愕地发现，这几份卷宗里面的资料真的写得乱七八糟，很多地方更是写得模糊不清，十分让人怀疑负责这个案子的警察的破案水平……
“韩教授你等等啊，我马上打电话人让康乐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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