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230章_如果这是宋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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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有N多的人听到了,可你有留声机吗?大宋律例里声像制品可以是呈堂证据吗?这些事真是越想越烂,相信赵祯听了之后都会苦笑摇头。

  恨可以,但有点技术行不行?答案是不行。言官们变得声色俱厉,我们知道没证据,正因为这样,才更要不讲理。一句话,不管怎样,阎文应必须得死!但在宋朝,你想杀死一个官员,那可实在太难了。求其上而仅得其中,经过反复较量,阎文应和他的儿子閰士良都被贬职,赶出京城,到老少边穷地区去改造。

  皇后死了,可凶手却不死……言官们气得集体挠墙,却不料更抓狂的事在情后面。处罚下来了,可阎文应居然拒不执行,我就是赖在京城里不走,你奈我何?这可真是大太监八面威风,言官算什么,皇权又算什么,圣旨不如草纸。

  谁让我上面有人?

  人人都知道,那个人就坐在宫中,中书省、政事堂的头把交椅里,乃是当朝首相吕夷简。这时有个问题,吕夷简为什么要这样保阎文应?与言官为敌,甚至与皇帝作对。这就要往回翻书,回到15年前左右,那时也有一对宫里宫外相互勾结的最佳拍挡,名字叫丁谓、雷允恭。

  自古权臣奸相,都少不了这个结构,尤其是和平时期。宋朝,甚至以后的明朝,不论是忠的,还是奸的,不论是这时的吕夷简、稍后的文彦博,还是几百年之后的张居正,都跑不出这个宿命——除非你不想独领朝纲,说一不二。

  于是有一个推论在一个人的心里形成:吕夷简要保住阎文应、吕夷简还要内外勾结、吕夷简是个权臣、奸相、吕夷简必须得铲除!

  这个人就是范仲淹。他很清楚,要达到上面推论的结果,就必须得回到最初的原点——搞定阎文应,先把吕夷简在皇宫里的黑手砍掉。

  但这实在是个难度,因为阎文应的罪证本就模棱两可啊,也正是因为这个,他才敢、吕夷简也才敢把他留在京城里。但不要脸的,永远都比不了不要命的。范仲淹的本质,就是在做任何事时,都要做到一个极致。他现在要不顾一切地参倒阎文应,所使用的招数就比那些台、谏官员强悍上百倍。

  可以说是大宋三百余年里文官系统里所仅见。他绝食了。从上书弹劾阎文应那天开始,他就把自己的长子叫到了身边,告诉他家里的一切都交给你了,这次“吾不胜,必死之。”与奸相、阉党势不两立!然后绝食开始。就是要让皇帝明白。

  不管有没有罪证,阎文应必须处罚,不是他死,就是我死。你看着办吧。

  就是在这种压力下,同时知谏院方面的姚仲孙也再次上奏,才把阎文应赶出了京都。结局很奇妙,出了京城的阎大太监没走多远,就死在了路上。这似乎有点耐人寻味,说死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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