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客人吃酒听乐的地方,而三层整整一层都是给达官贵人享乐的雅间。
妙莲躲在纱帐后往厅中张望,果然见王延朗坐在座首,而她不认得的两位郎君坐在左右,就连扬州的吴刺史也要坐在他们后头。
两人都是二十左右的年纪,锦衣华服气质不凡,左边那位一身黑衣,眼神凌厉,看着有些凶悍,可五官却又很精致,男生女相。
而右边那一位身着深蓝圆领袍,乍一看去如同清风明月,眉目俊朗,嘴角虽勾着一丝淡笑,可寒潭般的眼神却拒人于千里之外。
也不知是哪儿来的贵人
王延朗的座位后边还放着个大铁笼,里面关着头灰黑色的恶狗,那狗乍一看去快到她肩头,猩红的眼睛盯着众人,时不时吠叫两声,好像没有笼子它就能将人撕碎。
就在妙莲小心翼翼打量着恶狗之时,万丽娘黑着一张脸走了进来,坐上她平日弹琵琶的石台上。领班匆匆数了数人,见人齐,便命众人奏乐。
元夕夜的江面上透着丝丝冷意,一轮明月当空,从画舫中远眺,只能看见岸上点点灯火,若不是这时而婉转时而激扬的琵琶曲,怕是有些清冷。
在笙箫琵琶声中酒过三巡,王延朗面色潮红地对着蓝衣郎君喝道:“裴瑛!啊不对!裴少卿!这一回来扬州,我可是花了好大的心思才请得动你这尊大佛啊!”
裴瑛见他醉起来礼数全无,倒也不恼,只端起酒杯点了点头,再一饮而尽。
“为了迎你,我今日特意带了我的好宝贝,来给诸位助助兴!”王延朗不过三十出头,又是淮南节度使长子,在这一代可谓是手眼通天,即便是长安来的朝臣,也要敬他三分,更何况如今朝廷势弱,地方节度使反倒成了土皇帝,更加目中无人。
裴瑛淡淡一笑,与那黑衣郎君对了个眼色,才看向笼子里拴着铁链的恶犬。
而此时,方才的琵琶娘子款款而来,一双青葱玉手握上酒壶,媚眼如丝地说道:“奴与郎君斟酒。”
这琵琶娘子正是万丽娘,她一改之前的惊恐害怕,换上那一副迷倒众生的妖娆神态,刻意向裴瑛的方向靠了靠。
清澈的琼浆在水晶杯中荡漾,正巧映照出她那一双勾人美目,可裴瑛却立刻发现,这琵琶娘子忽然浑身一僵,仿佛那杯中有什么骇人的东西。
这僵硬不过一瞬,她立即回过神来,双手颤抖着将酒杯递到了裴瑛面前。
裴瑛微微挑眉,他知道今夜自己是来赴鸿门宴,王延朗估计想了好几种办法要弄死他,可他若是要在酒里下毒,也该找个老道的,怎么会让个举止如此僵硬害怕的琵琶娘子来?
他思索间,几声凶猛骇人的犬吠忽然响起,一时间厅中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万丽娘更是瞪大了双眼,黑瞳缩紧。
“欸!诸位别怕!这乖乖宝贝看着丑,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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