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是涂大人送上来的,属于您这份……
这只是其中之一,还有一些,已经送回您家里……”
胡惟庸把玩着手中的金锭子,十分满意。
“大人,您招揽了凌说之后,咱们行事果然顺利许多……”
“该打点的人打点到了?”
胡惟庸又问道。
“大人,按照您的吩咐,都不缺!
其实您没必要给这么多,上次光是你们提醒他们家里有哪些人是锦衣卫,这件事他们都对您感激涕零……
大人您如此手眼通天,那些人对您,哪个不心服?”
胡惟庸闻言,也免不了出现一丝得意之色。
能抓紧机会,拿下凌说,这大概是他做下最成功的事。
锦衣卫的威胁太大了,这些年他当了宰相,也不敢随意乱来。
当年杨宪和胡仲文的死,给胡惟庸带来的刺激很大。
他也明白,但锦衣卫出现之后,只要自己一个行差踏错,都会成为皇帝刀下亡魂。
他不是李善长,跟皇帝还有一层香火情存在。
所以胡惟庸哪怕要在私底下做点事,也是小心小心再小心。
不过打通了锦衣卫的关节之后,他终于能放开手脚去做事,而且更加安全。
“该给的钱可不能不给,想要别人为你做事,就不能太小气!
且,有些人,不用利益捆绑着,怕他们马上就有二心!”
胡惟庸不再去摸那些金银,而是将一些票据拿在手里。
“这些钱,你想办法给凌说送去,
让他好好打赏一下那些老兄弟!”
手下领命,带着那些钱离开胡惟庸的书房。
“今年,能过个好年了……”
胡惟庸开心的笑着。
“爹,爹……”
外边传来一个孩子的呼声。
胡惟庸走出去,一个与他有几分相似的孩童,正撞在他怀里。
“爹,都过年了,您也不陪我玩……”
胡惟庸温和一笑,蹲下来说:
“好,爹今天就陪你玩……不过,你先跟爹去一个地方!”
“好!”
孩童欢快地答应了胡惟庸的条件。
他拉着孩童的手,在府邸中走来走去。
不多时,他们来到了一个相对僻静的房间,房间里,有一个逝者的牌位。
此处,似乎并没有下人来打理,或者说,胡惟庸并不让其他人来打理这里。
他进去之后,就让孩童与他一起,将周围的环境打扫干净。
然后,他让对方跪在牌位面前。
孩童十分听话,认真地给牌位三跪九叩。
他偷偷瞄了一眼,却不太认得全上边的字。
但胡家的胡字,他还是认得的。
“爹,这是……”
“这是你哥哥!”
胡惟庸淡淡说道,孩童若有所思。
他有一个过世的哥哥,这点他知道。
若非那位哥哥去世,大概庶出的他也不会有如此地位。
他也拜过这位哥哥,在每年家里人去给先人祭奠的时候。
但他是第一次知道,原来爹在这个不起眼的小房间里,还另给哥哥设置了一个牌位。
“你哥哥是被人欺负死的,你爹我没用,却无法替他报仇!
这些年,我一直觉得自己没脸来到这里,跟仲文说说话。”
胡惟庸眼中,有一抹化不开的悲伤。
孩童年岁小,并不懂其中的深意,只是他觉得,虽然爹很疼他,
但比起牌位上的那个人,他依然远远不及。
他想起娘亲私下里跟他说过的话,这位哥哥死得好,如果他没死,自己大概一辈子也无法出人头地。
胡惟庸自言自语对胡仲文说了许多,最后才说道:
“儿子,你放心,距离爹为你报仇的日子,不会太远!
等……,我会将龙虎山上下屠戮干净,为你陪葬!”
也只有在此处,胡惟庸才会尽情展现出自己内心深处黑暗的一面。
孩童,显然被父亲脸上的狰狞吓到了,哇哇大哭起来。
胡惟庸摸着孩子的头,喃喃自语:
“不哭,不哭……
以后爹不会让你们再受委屈,
任何人都不行!”
胡惟庸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
“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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