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也不信吧?
这几天张异同样关注京城的风风雨雨,只有他知道,在朱元璋雷霆之怒之下,这个案子造成的后果,依然没有前世他看到的严重……
只是,他没必要跟姚广孝解释!
姚广孝这头病虎,让他觉得危险,他反而会认同自己。
而自己也需要他的能力,去推动自己想要做的事,这样的结果反而是好的。
“你这是担心我,还是讽刺我?”
张异放下笔,悠然喝了一口茶。
“如果师父死了,大概徒儿也会跟着遭殃!
所以师父不用觉得徒儿有二心,徒儿比任何人都希望师父好!
尤其是发现师父的手段如此狠辣的时候,徒儿更加坚定跟着师父的心……”
张异:……
疯子就是疯子,姚广孝兴奋表情,让他十分无语。
“你似乎,很担心我?”
“那是自然,所谓兔死狗烹,师父如今被陛下架在这么高的位置,又替他顶着许多事情!
如果哪天那个陛下转手将你卖了,你大概会死得比任何人都惨!
贫道一直认为您神通有余,狠辣不足!
可见您转眼让这么多人陪葬,方知是小看了你!”
张异的心微微动了一下,其实他何尝不知,当跟皇帝相认之后,自己和老朱的关系变得微妙起来。
皇帝就是皇帝!
自己若是应对不好,恐怕真会出问题。
不过现在还好,他手里拥有的,是别人永远给不了的东西。
这就是他张异无可取代的价值。
只是,如果老朱哪天认为自己没价值了呢?
张异陷入沉思。
空印案的出现,让胡惟庸的目光再也无法集中在自己身上。
春秋学院,倒是过了一段不错的日子。
只是在这场突如其来的屠戮中,许多人注定无法走过今年。
胡府。
胡惟庸坐在家里,焦急地等待消息。
他家的仆人跌跌撞撞,从外边跑进来。
“胡相,刘大人也受了牵连……”
“他怎么样?”
“进诏狱了!”
胡惟庸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语。
“完了,完了……”
这已是他这几日进去的第三个心腹!
自己当宰相才几年,好不容易培养几个亲近的官员,正想好好安置。
可是这空印案一来,胡惟庸只觉得这飞来横祸,一下子打乱自己的布局。
他不如李善长,拥有极为深厚的根基。
他上来,虽然也得到那些勋贵们的簇拥,可胡惟庸明白,这些人未必跟自己一条心。
自己努力培养属于自己的力量,也有一些官员肯依附过来。
可朱元璋一个空印案,许多人莫名其妙就进了诏狱。
“大人,陛下再这样下去,那可是人人自危了,天下州府实现,主印官员接查……
这天下的根基都要动摇了!”
“本相用得着你提醒?”
胡惟庸大声斥责仆人,却又转头问:
“诏狱那边,能打听出什么消息吗?”
“胡相,锦衣卫跟咱们哪是一路子的人,压根打探不出什么?而且,这锦衣卫,是咱们能靠近的吗?”
胡惟庸闻言又是沉默。
锦衣卫不能靠近?都是人,为什么不能?
他虽然并不认可这句话,却没有再反驳。
“那宫里呢,陛下那边是什么情况?”
因为空印案的事,太子殿下求情,都不能让皇帝改口。
这些日子,胡惟庸他们绝不敢在老朱面前提起这件事。
“宫里没什么进展,不过老奴倒是听到一件事,可以与胡相说一说!”
“什么事?”
“宫里的太监说,陛下在发动空印案之前,跟那位道长聊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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