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路,大概只有归降大明王朝,或者……
自己留在大哥身边,随时守护他……”
观音奴想起张异关于常遇春的故事,心中未尝没有感触。
她所害怕,恐惧和憎恨的皇帝,对于身边人是真没话说。
一个帝王,愿意用两年时间,去跟踪,抢救一个将领,并且他回归之后,依然尊崇有加。
蒙古人没有这套信仰,弱肉强食才是游牧民族的生存之道。
观音奴落笔之前,陷入了久久的沉思……
不知想了许久,观音奴才回过神。
这第二封信,对方对于她的试探,依然多过于说事!
她想了一下,决定用纯藏文写回信。
除了回答里边的一些问题,她也交代了自己的处境。
将这些东西都写好,观音奴将纸张放在那个墙壁的缺口处。
第二日,纸张不见了。
她有些怅然若失。
不过想起哥哥的命运,她转身出了门。
“孟瑶,你能教我医术吗……”
……
“这臭女人,倒是懂得挺多!”
锦衣卫从破洞那边得到纸条之后,第一时间送给朱樉。
朱樉看不懂,将张异叫过来。
张异随手就将上边的内容翻译过来,朱樉忍不住吐槽。
同时,他对张异说:
“你居然懂蒙文?”
“只要想学,总会懂的,我还会英文呢,就是洋鬼子的文法,殿下要学吗?”
“算了,我学那些番人的言语干什么?”
朱樉赶紧摆手,他最近可是忙死了,如何又时间学习番邦的言语。
张异笑道:
“那倭语呢?”
“你还会这个?”
朱樉对张异的本事很是好奇,不过他对学习语言实在缺乏兴趣。
他指着迷信说:
“咱们还是聊回这封信吧,你打算怎么处理?”
张异笑而不语,他从衣服中掏出另一张纸,开始抄写观音奴的纸条上的字。
朱樉好奇凑过去看,惊得目瞪口呆。
张异临摹观音奴的文字,几乎一模一样。
他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无论是力道,笔触,字迹,这小子写得一模一样。
而且还是藏文的笔迹。
“你这是做什么?”
朱樉好奇,张异明明是抄录一模一样的内容,为什么要临摹一份。
“从今天起,我送给观音奴或者观音奴送给对方的东西,都要经过我的手临摹!
这主要是为了控制观音奴乱说!
如果不做提前准备,万一那位郡主说了一些不该说的内容!
我们如何应对。
还不如从今天起,开始布局!
贫道可以换了这种纸张,是道观常用的一种纸,只要经常和对方联系,就能通过这些细节,逐渐化解对方的怀疑……”
张异给朱樉解释他多此一举的意义,他可不想观音奴在那封信中提起自己。
或者暴露一些可能会引发对方怀疑的秘密。
临摹观音奴的笔迹,是最好的做法。
张异相信以自己变态的肌肉记忆,写出来的问题,就连观音奴自己都认不出来。
尤其是,他们用藏文交流,笔迹也有细微改变。
他相信,对方绝对不可能觉察。
朱樉闻言敬佩有加:
“你果然是什么都会,这点本王都没想到,你却想到了!
说起来,要是让你当锦衣卫指挥使,我肯定是服气的!”
张异闻言翻了个白眼,锦衣卫指挥使,你是希望我死?
锦衣卫就是一个夜壶,皇帝想起来的时候用的爽,但丢的时候,也很嫌弃。
当锦衣卫的头子,想得善终可是不容易。
尤其是在洪武皇帝的座下。
“殿下,您可别坑我了,锦衣卫指挥使这个位置,大概只有您坐,才能得个善终!”
朱樉闻言,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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