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不语。
在过一会,道路清理好了,来了几名禁军帮忙把皇帝抬上了马车,盛则宁连忙跟了上去,谢朝宗也没有落后。
禁军统领看他,还没说话。
谢朝宗就指着一旁的地上,“我吐血了,也是伤员,坐自己的马车也不过分吧。”
“让他上来吧,这马车宽敞。”
盛则宁发了话,统领才没有说什么,通知下去一路,封锁住皇帝受伤的消息,急行回宫。
为了让封砚躺得舒服一些,盛则宁把几个枕头都堆起来给他垫在身后,让他可以靠在车壁上。
好在谢朝宗为了出远门,在马车里备有上好的金创药,几瓶的量都跟不要钱一样撒在封砚的伤处,好歹是止住了血,但他那狰狞的刀伤,在场的人无人敢动,只能快速赶回宫中,请太医来处理。
“宁宁,你也别太担心了,肩膀上并无要害,死不了人。”谢朝宗捂着胸口,有气无力地说。
盛则宁听他声音,这才想起刚刚谢朝宗还吐了血,就问:“你怎么样,为何会吐血?”
“刚刚有个贼子逃窜的时候踹了我一脚,可能伤及肺腑了。”谢朝宗扯着唇角笑了笑,“你不用担心。”
虽然他口里说不用担心,可盛则宁还是担忧地看了他一眼,拿起身边的桔子递给他:“疼吗?要不你吃个桔子压压惊?”
“我没事,倒是你,可有伤到?”谢朝宗几下剥开桔子,反递给她,“血味这么难闻,你定然不舒服,用桔子压压味。”
盛则宁没接过桔子。
车轮恰好碾过一块石头,整个车身就猛地颠簸了一下。
封砚的身体险些从车壁上震开,往前栽下去,盛则宁眼明手快把他的身体拦住,费劲力气才把他扶靠到车壁上,可他没有靠住多久,身子慢慢又滑了下来,最后脑袋又垂到了她肩头,沉甸甸压着。
盛则宁本想把他推开。
但是手还没搁到他脑袋上就看见他疲倦覆下的长睫随着呼吸起伏而颤动,均匀的,像是陷入了一个美好的梦境。
她放下手。
算了,就这样吧,他是为了救她才受了伤,总不能不管他。
谢朝宗看见封砚的举动,便多打量了几眼他的眼睛,眼皮的跳动几乎可以判断人是否清醒。
他将桔子在手心里抛了抛,慢条斯理道:“这次事发生突然,你也受了惊吓,且休息几日,我们等过几日再出发也不迟。”
盛则宁眉头一下就拧起来,正要反驳他的话。
谢朝宗对她竖起手指,比划了一个禁音。
“这世上除了离开你这件事我不能听你,其他的事我都会让你如愿,谢家有我大哥即可,所有这天涯海角你想去哪,我都能陪你去,你想离开上京城,我就陪你离开。”
盛则宁知道谢朝宗喜欢自说自话,可他说再多,其实也该知道,经过这一遭,她必定不会再那么容易上当。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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