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132节文士雅集_清山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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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还有色与香可以写。”翁同龢有心惊艳当场,又念道:“石家蜡烛何曾剪,荀令香小说就来手打炉可待熏。”

  “香炉不典。”杨文定摇摇头说:“荀令君至人家,坐处三日香。习凿齿的《襄阳记》可没有说香炉。”

  朱希淳回头问翁同龢:“可有说乎?”

  “有的。”翁同龢说,“看一看昭明太子的《博山香炉赋》就知道了。”

  这一指出来,就显得杨文定腹笥之宽不及翁同龢,他不免羞惭,不过,还是给他抓住了一个弱点:“白老的《牡丹诗》中有‘百枝绛焰灯煌煌”写牡丹的色,世兄所做‘荀令香炉可待熏

  ’无非袭用此意,难免剽窃之讥。”

  他说得不能算错,不过这‘剽窃’二字用的太重了,朱希淳忍不住要为兄弟抱不平:“老世叔,小侄以为,天下间本无新意,千古文章一大抄,只看说得好与不好而已。白老那句诗语直意浅,不如用石崇家以蜡烛为炊的典故,倒可以写出牡丹的富贵。”

  代翁同龢解释了几句,朱希淳有意岔开:“六句写六事,跟一般七律的章法不同,倒是难得一见的变体,不过收尾两句,又要转,又要合,你怎么结?”

  这首诗的结句翁同龢也已经有了,是:“我是梦中传彩笔,欲书花片寄朝云”两句。这两句中用了一个很为人熟悉的典故,就是宋玉《高唐赋》中所写楚襄王所会的巫山神女。

  言为心声,在这样的花开之期,吟诵这样的诗句,难免会给人以轻佻之感。所以翁同龢自谦的笑了一下:“诚如大哥之论,小弟真有些难以为继了,等我回去从容推敲,改日再请大哥斧正吧?”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把这件事宕了开去。

  诗文会友,聊且将意之后,杨文定聊起了另外一件事:“昨天杭州府内出了一档逸事,钱塘县令赵燕荪……”

  翁同龢一开始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只当是在酒席之间的帮闲之语,隐约间听到有洋人给钱塘县令抓起来,投进监狱,心中大惊一边停箸不食,一边侧着耳朵仔细倾听,“……真不枉一省首县正堂之名望,赵燕荪如此强项,本府想,今日回府之后,立刻拜折明发,请朝廷降旨嘉慰。”

  翁同龢心中焦急:这一次他辞行出京,是在四月初皇上御驾返京之后不久,总署衙门为英人提出修约之事正在紧锣密鼓的准备中,不论是父子两个在府中所谈及的,还是在南书房侍驾时听皇上说的,都在在证明,皇帝这一次是铁了心要在这一次会商之机和英国人撕破脸来大干一场言辞之中谈到美夷的时候,皇帝总是寓意深远的说什么‘美夷与英夷不同,秉性纯良,长思孝顺天朝,而与英法并非团结之党,或可输诚昵就’等语。

  他和崇实私下里聊天都说,今后皇上恐将以美夷为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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