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上轿,为的是哥哥的身子要将养。”
“这话从何说起?”
“是宝哥和我说的,我问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也说不很知道,我又问——”
“行了。行了。你不懂不要紧,我和你爹懂。”尤太太胡乱的敷衍了女儿几句,把丈夫拉到一边,“我看,魏家的这个闺女虽然性子刚一点,倒也很懂事,很有决断。儿子的这幅身子骨,原也是不宜圆房,如今更好,眼不见心不烦。”
“那就让新娘子一直住在娘家,直到咱们儿子好了为止?”
“话不是这样说,新娘子想拧了,不过,我觉得意思是好的。”
母女两个都同情对方,让尤杉也无话可说,前后想了好一会儿,说;“慢来现在新房里藏着一个假新娘子,偏偏新郎也是假的,又曾经在一个床上睡过,这个名声传出去,我还做不做人?”
尤太太也觉得这是个很大的麻烦,思量无计,只好把女儿找来商议。
这牵涉到妞妞本身,心思就有点乱了。回想到和宝哥面对面,连呼吸也能听见的情形,不自觉的红了脸蛋儿;而想到外间得知其事,沸沸扬扬的说一些不负责任的流言,顿时心往下沉,异常着急,自觉无脸见人了。
“妞妞,怎么啦?”
妞妞越想越窝囊,突然间一顿足:“可坑死我啦”顿时大哭起来。
“别哭,别哭。”尤太太赶忙上前去捂女儿的嘴,妞妞也知道哭声足以惊动留宿的客人,诸多不便,只好强自忍住了。
“你?”尤杉给妻子使了个眼色,向女儿努一努嘴。
尤太太会意的把女儿拉到一边,小小声的问:“妞妞,你别急,告诉娘,宝哥欺负了你没有?”
“没有。”
“那他碰了你那里没有?”
妞妞睁大了眼睛:“什么那里?”
尤太太又好气又好笑,骂了一句:“傻丫头。”伸手在女儿胸前捏了一下:“还有哪里?”
妞妞脸更红了,赶忙摇头:“没有,没有,他不敢。”
“你怎么知道他不敢?莫非,他还有这样的意思?”
妞妞不答母亲的后半句话,只说,“他说,他是瞧见我耳朵上的针眼儿才看出来的,一面说,一面来摸我的耳朵,让我喝住了。”
“他呢?他是不在乎的样子,还是有点害怕?”
“当然害怕,赶忙缩了回去,涨得脸通红,还一个劲的和我说对不起。”
“本来嘛,我就说宝哥是老实孩子,”尤太太轻松下来,回头对丈夫说:“好了,没事,没事。”
“怎么说没事?名声传出去多不好听?”
“不会的,”尤太太说:“就有什么,也是以后的事,眼前可得赶紧想个办法才好。”
妞妞觉得心有不甘,但母亲说的也是实话,事有缓急,只能就要oo紧的先办,想一想说:“我看,除了新娘子装病之外,也没有别的办法,倘或新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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