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循循善诱。”
凌妆看了眼远处的宫人,微微一笑:“若殿下还能听进我的言语,自当遵先生嘱托。”
事情的顺利有些出乎上官攸的想象。他怔了一怔,深施一礼,就待告辞。
不想凌妆竟敛衽还了一礼。
上官攸赶紧避过,惊道:“娘娘这是为何?”
凌妆平静地直视上官攸:“我亦有一事拜托先生。”
“娘娘但讲无妨,臣定当尽力。”上官攸一脸庄肃。
宫苑墙角的梅花开得正艳,清香暗送。那一片玫红浓艳,灼灼刺目,映衬在蓝天白云下,生机盎然……
宫人们只见良娣面带悲愤之色,上官先生微讶之后连连躬身,却完全听不到说了些什么,亲善的人之间交换着疑问的眼神,默默伫立。
高台上一盆水仙花下的水光忽然开始晃动,东宫的驰道上由远及近,马蹄声从隐隐如闷雷,渐渐密集成关东大鼓,有内官追着马群奔跑,一边大声报讯:“太子回宫——太子回宫啦——”
欢呼声回荡在典药局上空,远处的宫人也雀跃成了一片。
梨涡忽现于双颊,凌妆心跳忽然加快,匆匆丢下一句“此事拜托先生了”,翩然下了高台,转身太急,她的长飞扬起来,梢掠过上官攸的鼻尖,徒留一股淡雅辛香。
望着她轻盈如流云地跑向宫门,上官攸缓缓将手负到背后,面上带了丝凝重。
穿过一道垂花门,跑过长长的甬道,几经拐弯,凌妆气喘吁吁地在承乾门前停下。
服侍的宫人惊慌失措地跟上来。
承乾门外就是东宫中轴线上的驰道,白石铺地,轩敞开阔,马蹄声、内官的呼声皆从那道门外热烈地传来。凌妆走至门前,反而放慢了步子,分不清是因为剧烈的奔跑还是紧张,心随着隔墙的马蹄砰砰跳得急,似乎要扑出胸腔。
她不知不觉咬住了唇,提起裙子迈过了高高的大红色门槛。
一群高头骏马自北门的驰道上疾驰而来,一匹通体雪白,异常矫健俊美的马儿驮着抹熟悉的身影领先其余马儿一射之地,骤眼望去,好似四蹄凌空,正往承乾门飞奔而来。
只看马的来势,恐怕是要无视这高大的宫门,一跃而入的。
凌妆怔怔望着骑士的英姿,没有半点躲避的意思。
宫人们惊呼一声,但见马上之人长长“吁——”了一声,拉转马头稍微转了方向,人竟离鞍飞起,借着那股冲力,如离弦的箭一般弹射而出,一个鹞子翻身,利落地落在凌良娣面前。
宫人们一见来人,皆拜伏在地。
凌妆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双凤眸,灿若星海的眸子中,盛满了将要满溢的温柔,却正是曲阑深处重相见,别后两应同,最是不胜清怨独憔悴。
卫士们奔腾的马儿早已稀溜溜人立而起,容汐玦眼中只剩下眼前轻扬娥眉的女子,似淡然颤颤于春风中的桃蕊,落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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