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就是巧,便是戏里的娘娘也不及太太!”
凌妆侧目轻瞟了她一眼,心道:舅母选此人做母亲身边的一等大丫头倒不无道理。
凌妆今日梳了个中规中矩的桃心髻,发心压一把羊脂玉镶蓝宝梳簪,髻两边是同套的镶羊脂玉红蓝金丝簪,耳坠上也是金镶玉,中心点着一颗蓝宝石,一袭粉蓝色暗花绫半臂长裙用料精致,无甚繁复纹样,衬得她更加冰肌玉骨,眉目清艳至极。
待扶着母亲出来撞见张氏,她不免惊乍乍叫起来:“姐姐!你和甥女这是让我躲去房里不敢出来见人么?”
连氏难掩满面春风:“瞧瞧你,倒叫下人听了笑话。”
张氏天生皮肤黄黑,比连呈显还大了两岁,又精瘦得特别见老,说这话实则并不夸张。何况她有个颇为争气听话的儿子,早对容貌不甚上心,故而也是真心夸赞凌妆母女。
凌春娘一家也穿上了张氏命人赶制的新衣,戴上连氏命人赠送的首饰,打扮得富贵和谐,分男女眷前来道喜帮忙。
辰时过后,连府中门大开,客人经三催四请,陆续来到。
最先到的是对面陈家的女眷和孩子,三位少奶奶,一姑娘并两位小小少爷和一位小小姐,跟着侍候的人一大堆,一时门前车水马龙,花花绿绿的油纸伞接踵成雨雾中斑斓的画卷。
因通报无成年男宾,连氏便携了凌妆张氏以及凌春娘家一众女眷迎至照壁前。
两家人略略寒暄两句,让至中堂,双方不忘重新见礼以打听彼此身份。
陈家有一少奶奶出面介绍,凌家人方知他们最大的官儿应是大爷陈骏,拜昭信校尉,是个正六品的闲职武官,老二陈骐亦是从六品的忠显校尉,老三早夭,老四陈驭身上无职。
太平盛世间,这闲职武官虽说不值钱,但一般也由世家子弟荫封而得,之前阿麟说陈府是捐的官,凌妆心下明了,捐官之事,在大殷并不多见,也并非有钱就能捐的,故而毋庸置疑陈家朝中有靠山。
陈家大部分主仆听说凌家只是商家之后,态度明显带了倨傲。
尤其是陈家大少奶奶毕氏和二少奶奶应氏,自诩是官家夫人,谈笑间开始带上炫耀轻慢之意。唯有那四少奶奶叶氏,约莫在家也低人一等,态度份外谦逊,凌妆便陪着她落后一步,一路说话,穿过曲折的抄手游廊,引至后花园水榭女眷席上。
一时连氏请各人落座品茶,曲意赞了毕氏和应氏等人身上穿戴,应氏笑容才真了几分,环顾四周,声音颇高:“这园子倒还不错,只是凌夫人只请了我们家么?若是左右不给面子,我倒可打发人替你请一请。”
这话说得,叫人没法接嘴。
陈家带来的两个小公子和两个小姐五六岁到八九岁不等的年纪,此时已聚到水榭边的扶栏上,童音清脆传来:“瞧,好多好多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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