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两面,每个人都有肯为之妥协的原则。”
“那个民夫为了家庭而卑微;狄胖子为了心中的正义而卑微。”
“我们呢?为了祖君的大棒子卑微。”
“那殿下呢?孟大哥呢?你们又肯为了什么,放下身段,肯卑微一回?”
“......”
太平公主和孟苍生都沉思起来:
我肯为了什么而卑微,放下高傲?放下原则?
孟苍生深深地看了吴宁一眼,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吴宁这番话似有所指,似乎预见着什么。
“你这书当真是没白读。”抬头一指上了船的宋之问,“那位读书半生只为功名一途,当真是赔了。”
“你倒好,功名且不多说,却是拿道理教训起大伙儿来了。怎地?不想踏踏实实做你的逃户,想当圣贤了吗?”
“呵呵。”吴宁淡笑,淡淡地看了一眼孟道爷。
也不答他的话,只道:“那孟大哥可要记牢些哦,日后必有大用!”
说完,亦不在此事上纠结,“怎么着?咱们现在上船,会会那个宋大令?”
“算了吧!”
太平公主扁着嘴,“本来就好生无趣,让你这么一说,更没了兴致。”
“等他进了那杂货舱,咱们再上去,现在不想看到他那张丑脸!”
“......”
吴宁无语,同程一船,早晚不是要一见?
况且,对宋之问这种豁得出面皮的小人来说,当面奚落也许非是最疼,反而让他自己去发现,那所谓的公主殿下、豪门权贵,正是他前一日刚刚大骂淫男浪女的。
那种惊恐,那种自责与悔恨,才是最致命的吧!
......
——————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宋大令虽然进了杂间,可是心心念念还是同船的公主殿下和一众权贵,自然也时时留意还未上船的太平等人。
可是,当他从门缝里看到那几个杀之而后快的身影,宋大令疯了,他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他震惊,他不知所措,他更加地怀恨在心。
他害怕到浑身颤栗,把杂间的舱门反锁,不让任何人进来。与仆从二人不吃不喝,整整在里面蜷缩了两天两夜。
直到官船已经到了襄州,太平公主一行早就下船而去。
“宋大令,出来吧!”
“你!你认错人了!本官......某不是什么大令,你认错人了!”
船工在外面苦笑无语,心说,确实不像什么大令,怎么一点骨气都没有?
“公主殿下已经走了,大令还要呆到几时?”
“走了?”宋之问不信,“怎会走了?”
“那不走还陪着大令在船上耗下去不成?”
船工拧着眉头,“殿下走时,让小的传个话给大令。”
“什么?”
“殿下叫大令,好自为之。“
好自为之......
好自为之!!
霎时间,宋之问全身一软,瘫倒在地上。并非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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