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们进去伺候,春喜也守在外头,说是世子想自己待一会儿。”侍女如实回答。
“本相知道了。”俞寒洲说了一句,垂着的手微微收紧,反复摩挲着手中的折扇,须臾又问,“他可还在闹?用了膳么?”
“世子刚刚睡醒,有些惫懒,看着倒不像情绪不佳。申时末世子用了药汤和粥,这会儿世子说不饿。”侍女一五一十地回答。
“嗯。”俞寒洲闻言,手上摩挲折扇的动作便停了,并未再开口,略站了站,转身却是往画舫上小厨房的方向而去。
侍女们见状瞪大了眼,忙紧跟着听候差遣。
春喜早已站在馥橙的卧房外,远远瞧见了俞寒洲。
秋夜冷寒,地上铺了一层落霜。
银色的月光照在男人的背影上,看着挺拔如青松,清俊异常,端的是光风霁月,与白日里身着朝服时很是不同。
只是这会儿俞相来了,没来寻世子,反倒去后院做什么?适才俞相明明很是急着找世子的……
春喜想不通,以防万一,还是轻轻敲了敲门,小声道:“世子,俞相来了。”
馥橙这会儿已经睡醒了,正懒懒地抱着绵软的被子,手里抓着血玉暖手,很是惬意。
哪知春喜突然来这么一出,吓得他手一抖,那玉便滚进了被子里。
馥橙忙撑着身子慢慢坐起来,伸手细细摸索了一下,才找到血玉,塞到心口捂着。
他睁着眼,扭头看了看紧闭的门,一时微微蹙起眉,嘟囔道
“他好像没懂我意思……这可怎么办……”
下午闹了那么一出,还特意将画舫开得这么远,馥橙以为就俞寒洲那样强势的男人,肯定自尊心很强,知道他不愿意,就不会再来了。
谁想到晚上还是来了。
明明他没给他留面子,很是任性了,怎么俞寒洲还没生气不管他?
馥橙将胸前散落的乌发胡乱卷了卷,又松开,忍不住深深吸了口气,缓缓捂住心口。
一时间只觉胸腔气息翻涌,喉咙也痒得不行。
他这阵子有血玉护着,基本感觉不到痛楚了。
可与之相对的便是,没了痛觉之后,身体便变得格外敏感,只要有一点点不适就会被无限放大,折磨他的神经。
馥橙拎过帕子掩着唇咳了好几下,才感觉好点,丢下帕子,将被子拉高,怔怔地看着门窗。
其实下午他一开始并不是铁了心要和俞寒洲划清界限的,当时只想着避一避,能和俞寒洲好好谈谈是最好的。
可后来闹了一会儿,靖安卫忽然送了个请帖来,说是国公府的帖子。
记忆里,国公府也就是国舅爷的府邸,国舅是皇后的兄长,他的儿子叫白远清,是个比太子还渣的渣男,家中妻妾无数,强抢民女更是家常便饭,为人阴险狡诈,也是彻彻底底的太子党,多次撺掇朝中的改革派大臣,和俞寒洲对着干。
白远清和国舅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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