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多？”
“还有一个病，”陆培文继续直言，“你不会反思。”
良久，他淡淡说：“行，受教了。”但并不是受教的语气。
眼前的牌桌在他的视野里模糊成一团，祁正寒看到的不再是吵闹作一团的娱乐场面，他只看到一个孩穿一袭长，抱着一把琵琶，上还带着忐忑与生涩，静静唱一支曲子。弹唱的声音盖过耳边真切的嘈杂。
那年也是在这座阁楼。他领过来试戏。不知怎么一转眼，物是人非事事休。
“都五年了，人家在往前走。你也不能原地踏步。”陆培文淡声开，早就看穿他的一切事。
祁正寒垂眸，忍耐说：“那么烦我，我还能怎么办。”
“未必是烦你。”陆培文悉劝导，“正寒，我你提个醒。你不想着我已经得够多了，想一想你还有什么没有到的。”
祁正寒徐徐闭上眼，不再应答。遥远的歌声附在耳畔，如陈年烈酒烧灼着脏。
金九银十，苏见青回到临市继续拍戏。和段晨阳的第二次绯闻传开，是他过来探班。在同一楼层住酒店。仔再拍一拍、拼一拼、编一编，变成二人同酒店、一夜未。
苏见青不再解释。不喜欢三番两次在社媒开展示自己的个人生活。
很不巧，苏见青那天下了戏，看到了不愿见到的人。
跨剧组租下拍戏的院，院子里人很多。其某一位尤其惹眼，一眼就看，他的身价并不属于这里忙得焦烂额的群。
祁正寒正在监前和导演谈笑风生。
苏见青跟陈柯打了个招呼，本来想连同跟祁正寒也寒暄一句，但他没有看。作罢。
他还是那副风倜傥英俊潇洒的样子，戴着他的墨镜，叠着在光下。一边攀谈，一边挪眼看着监视器。
此时不在拍摄时间段，苏见青走到镜，换上一身朴素白衣，扎了两个麻辫，琥珀色的眼透彻清亮，气质纯洁而素净。像朵苞待放的栀子。
摄像和说了句什么，苏见青抬看向镜。
好像在和他对视，他在屏幕里看着的眼睛。但却分明是在同旁人说话，不住点。
这戏结束，苏见青换了衣服过来。一边往外面走，一边拆卸掉的麻辫。微卷的长发柔地覆在的。
过来和导演打招呼，不可避免看到祁正寒。苏见青浅浅笑着：“祁总，你今天怎么也在这？”
他着没有起身，稍稍抬眼看，淡漠道：“监工。”
“祁总比较清闲？”礼貌地跟他侃两句。
祁正寒微微颔首：“不闲，就想来看看。”
苏见青点：“那你接着监工，我先撤了。”
他不说话。
陈柯问：“又去约会。”
淡淡“嗯”了一声，往外面走。
陈柯说：“我刚看到段了。”——段晨阳这样的社牛已经早和他们剧组的人混熟。导演指指外面，“他车停对面巷子。”
“好。”
秋风扫过的发梢，卷来一清香，过分地落在一侧的人鼻尖。祁正寒滚了下结，忽然握住的腕，重重地，拧了一把。
苏见青都受到被掐痛，险些声。好像这不是一只在攥住，而是他使浑身的劲在对行挽留。
用这力道告诉，他不希望去赴约。
苏见青低去看着的人，他没有抬，只让看到他的半个侧面，拧的眉，抿成一条线的，都在彰显着他此刻的不满。
而他始终没有和对视，压抑着底的绪。也罔顾他人视线，格之举。
这剑拔弩张的状态维持了半分钟，祁正寒终于沉声开：“早点回，晚上聚餐。”
他拧着腕的指却毫没有松懈半分。身旁还有不少工作人员围着，苏见青只能得笑道：“嗯，那我就不在外面吃了。”
再无捉住的理由，他被迫放下强的姿态。
祁正寒没有回看，只望着地上的渐行渐远的影子。
分明正盛，的腕却分外冰凉。没有什么会比痴的人变冷更让人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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