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祁正寒选的是真话。
点：“好，真话。”
他看着，眼神是少见的澄明，语调也是少见的正经，压低声音问了句：“你会离开我吗？”
苏见青挑一下眉，好奇看他：“你在害怕这个吗？”
他轻浮地笑了下，但眼神仍是谨慎的：“捉不透你，怎么不害怕。”
“有可能吧，等我哪天发了横财，你就没有利用价值了。”抿轻笑，用指挑走自己的白棋。
祁正寒抓住的腕子：“等等，再问一个。”
“不行了。你别犯规。”
“就一个。”
“不行，不行。”摇着，很坚持原则。
他无奈，笑道：“好吧。”棋盘让挑得净，只剩一片，被他一把抹去了。
第二回合，是苏见青赢。迫不及待问道：“对你来说重的东西是什么？”
祁正寒细思：“没想过。”说着便又着急去摆棋。
苏见青急了：“有你这么敷衍人的？”
他失笑：“没敷衍你，真没想过。”
“那你现在想。”
看是真急了，他忙捉着的轻哄：“好好，我想我想。”
苏见青凝神看着他沉思，像监考在审视作弊的同学。
半晌，他终于抬起：“你刚才问的什么来着？”
苏见青倒一气，举起拳佯装揍他。
祁正寒笑了，他轻握住的拳，悠悠两个字：“是你。”
——对我来说重的东西，是你。
愣了下，低低说：“你骗人的吧。”
“没有骗你，”祁正寒看着苏见青侧过去的有些泛红的，他微微笑着，轻轻挲的腕，“至少此时此刻，一定是。”
良久，苏见青声地说：“我可以相信你吗？”
他点：“当然。”
没有声。
过一会儿，祁正寒轻搂住：“再玩一局好不好。”
苏见青点点。
第三局，又输了。祁正寒想了半天，想问的话到边又折了回去。只道：“好久没听你唱歌儿了，你我唱两句吧。”
苏见青问他：“你听什么？”
“什么晴雯、麝月，随便，都行。”
主到他的怀里，“你有没有听过儿？”
他点说：“洗耳恭听。”
苏见青清唱他听——说什么王权富贵，怕什么戒律清规。只愿天长地久，与我意人儿相随。
刚落过雪的晴朗夜晚，霁月风光。落地窗外是连绵不绝的山脉，在浓的夜色里筑成墙，看起来是将他们的屋隔绝于世外。世间清净寂寥唯余恩二人，拥在一起取暖、唱歌、听曲。
的声音清细温柔，却总有一挥之不去的悲，让听歌的人如饮了苦茶一般晦涩滋味。祁正寒稍稍了结。
苏见青说：“的时候看电视，看不懂儿这段。我以为那个王是妖变的，结果又不是。当时觉得好索然无味的一劫。长回看这个故事才发觉，原来儿才是唐僧真正的劫。”
抬眼看他，“你应该知道为什么。”
他说：“英雄难过美人关。”
苏见青欣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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