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与殿下说句话都不行?”
觉察到倾城确实放了攻击和反抗的意图,她身后的人缓缓松了手。
倾城极快地反身察视,却在对上那人的面孔后彻底傻了眼。
她嘴巴都惊得合不上,半晌才无声地口语道:“……公子?”
幻亦笑道:“副督如此闯到殿下寝堂里本就是大为不敬了,我已再三转告了殿下身子不适,副督到底想与殿下说什么?”
屏风后的人戏谑地朝倾城挑了下眉,倾城却再次向他出了手。
“抑或说,副督今夜到底想要干什么?”
幻与邢思怀隔空对视,四目中的火药味浓得快要炸出来。
邢思怀的目对着幻,手却指向了内殿,冷言道:“我今夜奉王命行事,桩桩处处没有一件是违令的。反而是先生,在我入府后百般阻挠,查殿下府邸是王上的君令,是我该问先生,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事情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幻的双眸一紧,思量着天隐卫应该已经包围了禁军,便正欲扬声传令,内室里却突然传来一道微愠的声线:“吵什么!都进来!”
滞住的人是邢思怀,比邢思怀惊得更呆的是幻。
邢思怀与幻并排,越过帘进入了内室。
幻的心尖挂在喉咙里,等进了寝间见他们与卧榻之间还隔了一扇厚厚的屏风,才稍稍缓下口气。
行完相应的见礼,邢思怀的视线越过那扇山水屏风,迟疑道:“殿下?”
寝榻上薄被微动,支了一只手斜倚着指背的人抬目,沉声道:“你们在吵什么?”
他一开口,幻又能听出玄妙,声音是学不过来的。他们这样日日跟在身侧的一下就能听出来,但邢思怀肯定就听不出来了。
邢思怀眉心微皱,他盯着屏风,道:“都中出现刺客,臣奉令带禁军前来护殿下周全,担心府中混入不轨之人,为避免生异,让部下在府中各处看一看。惊扰了殿下,请殿下恕罪。”
模糊地从里面递出来一点笑音,似是屏风后的人轻轻笑了两声。
他直了直身,遥望着邢思怀道:“副督有心了,不知府里都看过了,发现刺客了么?”
邢思怀的声音顿了一顿,他睫羽微低,不知在想什么。半晌,回道:“臣唐突了,回军后会自行去鞭刑营领罚的。”
闻言,榻上半坐的人低低笑道:“领罚就不必了,副督每日随在王君身侧,要保卫君上,还要护卫王都,有时辛苦得昏了头脑,也是难免的。”
内室空气微窒,邢思怀掀眸再道:“臣今夜来,还带了王上的另一封令。”
幻在这里已经是如同空物了,邢思怀的目光尖锐,在说出这句话后,就紧盯住屏风后人的反应动作。
“哦?”不过里面的人没什么大反应,好像也料到了似的,只是话头懒懒的,仿佛有些困,“父君他,还有什么事么?”
邢思怀垂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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