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她连两米高的橘子树也没爬过。
衣裳也没穿多少,冻死她了。
还被过路的鸟儿欺负,砸了泡鸟屎在手臂上。
燕时把她挂在树上就走了,天边泛白才来把她带下树,问她要婚书,直言一日不交还,一日就得睡树上。
还威胁她不许声张,否则左手一个右手一个,拧断他们主仆的脖子,把婚书抢回去。
真是个白眼狼!
除了好看一无是处!
……
牛车一口气攀上山头,几人挑了块儿平坦地方歇脚。
宁钰和知满去拾柴,徐壮用石头搭灶,知意把瓦罐陶碗、野鸡、野猪腿取出来。
干粮早吃完了,餐餐吃肉已经吃了一个多月,现在车上拉的新鲜肉,都是燕时这几天猎回来的。
宁钰生着闷气,走的时候,连早饭没吃完的肉片汤也一并端走了。
野鸡汤在瓦罐里熬着,知满知意在路边掐蒲公英叶子,野鸡汤里加几根鲜脆欲滴的蒲公英,鲜香回甘,泛着若有似无的苦味儿,喝一碗浑身舒爽。
宁钰坐在牛背上,徐壮把牛牵到野草茂盛的地方。
人要吃饭,牛也要吃饭。
“啊!”
伴随一声短促的惊呼,专心吃草的老牛突然受惊把宁钰甩下牛背,蛮力挣脱徐壮的牵引,朝来时的方向跑远。
“公子!”徐壮高喊。
知满知意闻声跑过来,把脸朝下的宁钰扶起来。
“万幸!万幸!”好在身下是厚厚的草甸,知意说着“万幸”,一面替宁钰掸衣裳上沾的草屑。
“噗!”宁钰吐出嘴里的草渣,耳朵微动,听到持续的嗡嗡声。
地面似乎也有一丝震动。
徐壮、知意、知满也感受到了异样。
“公子,这是什么?”知意神色担忧。
“不会是地动吧?”知满蹙眉。
蜀地不少地方发生过地动,他们虽未亲眼见过,却大体知道地动来时有哪些征象。
“嘘!”宁钰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把耳朵贴在地面上听。
除了嗡嗡声,还有咚咚声,声音很明显,但她判断不出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公子,是人马赶路的声音,从南边传过来的。”习武的徐壮听出些门道。
震动半边山,那得多少人马?宁钰心里隐隐有个猜测,对知满道:“壮叔伤势未愈,知满你脚程最快,去前面探探,看到人小心离远些,注意安全。”
不多时,知满气火急火燎跑回来。
“公、公子,前面好多兵,都在往山坳平地冲,对面半片山也全是兵,翻到南面就能听到喊杀声。”知满双手扶膝盖,气喘吁吁道。
这哪儿是人马赶路,这是战场厮杀啊!
不由得,几个人的脸色都凝重起来。
“公子我们怎么办?”知意问道。
牛跑了,往回走上百里范围荒无人烟,如何是好?
“让我想想……”
宁钰摸着下巴沉思片刻,说:“往前走,翻到南面山腰躲起来,等交战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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